張旋不記得上輩子的事情,但是萬峰卻記得。
他認為像張旋這樣的女孩就算自己不能劃拉回家當老婆,但也不能讓一群豬拱了。
如果被一群豬拱了,那還不如自己留著當二婆呢,怎麼也好過被豬拱。
不過這也就是想想而已,如果他真把張旋帶回家,欒鳳毫無疑問就會拽出四十米的長刀把他刷刷刷…
一想到這萬峰打了個寒顫,家有河東吼,男人何其不幸。
萬峰一路嘆息地回到宿舍,一進自己的宿舍意外發現宿舍裡來了幾個陌生人。
萬峰認出其中領頭的那個人叫梁凱,曾經是三分場五十連的人,後期全家搬遷到一分場潮水的地方,潮水也叫十一連。
潮水坐落在黑禾到吳縣的國道邊,這是個神奇的地方,這地方專門盛產一些歪門邪道的人,潮水的青年一個個都是牛逼哄哄的樣子,天天閒著沒事兒就到處找事兒打架,如果沒有人打了就自己打。
潮水三百戶人家好像分成了好幾個派系,閒著沒事兒就切磋武藝。
這個梁凱和萬峰也曾經有過交集,新學期九月一號開學,萬峰是八月三十一號到的小吳家,就在小吳家供銷社拐角的時候和梁凱碰了一下,就被梁凱踹了兩腳,這特麼還是看在三分場的面子上,否則還不定被踹幾腳呢。
這一世這件事兒一定不會發生,待新學期開學的時候,他一定不會在小吳家供銷社拐角那與梁凱撞上,不撞上你再踹老子兩腳試試。
這個宿舍有兩個五十連的學生,一個叫張俊,一個叫侯小平。
梁凱是來看望他們兩個的,正在呱啦呱啦地吹牛筆,吹他在潮水的光輝業績。
萬峰沒有驚動任何人無聲地爬到上鋪躺在自己的床鋪上,閉著眼睛開始想自己的事兒。
第一天考試他沒有看到曲陽老師,是在別的考場監考還是現在不在這個學校。
曲陽這貨非常的有兩把刷子,在調去黑禾報社後,這貨僅僅用兩年的時候也不知透過什麼手段就爬到主管黑禾地區宣傳部門的領導崗位上去了,升遷速度之快讓然目不暇接。
明天問問別的老師,如果這貨這輩子沒有在職高出現,他就得再尋找另一個人當階梯了。
梁凱等人一直吹到十點多鐘,如果不是管理宿舍的老李頭出馬把他們攆走了,這些傢伙還不定要吹到什麼時候。
第二天繼續考試,萬峰依然是老樣子,所以當他考完所有的科目走出考場的時候正好是下午三點。
在考場外面萬峰遇到了一個叫大劉的老師。
大劉老師是教機械製圖的,個子很高人很隨和。
“劉老師,我問一下學校有一個叫曲陽的老師嗎?”
“有,曲陽老師回家生孩子去了,噢不不,是他媳婦生孩子了。”
呵呵呵,想不到老實巴交的大劉老師竟然還有幽默的一面。
曲陽在這個學校就好。
考完試就該考慮回家的事情了。
江上的客船每兩天才有一班,萬峰他們來那天有船,到今天剛好兩天。
也就是說今天的客船已經透過了要再坐船就的等後天了。
這些考生要回去如果不坐船就得坐客車回去了,否則就得還在這裡待一天。
萬峰是肯定不會在這裡多待一天的,他可不會去省那一塊幾毛錢,坐五毛錢回家和花兩塊八回家沒什麼區別。
紅色總場有一趟客車每天早晨六點半發車到吳縣,也是早進城晚歸鄉。
王東沒有隨萬峰坐車回去,他堅持在這裡等一天坐客船回去,就為了省兩塊三毛錢。
萬峰都說這錢他出了,但是這貨還是選擇在這裡等船。
因此第二天一早萬峰就孤家寡人地跑到車站去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