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師,許老師你醒醒。”
王村長一連拍了好幾次門,許一才從睡夢中甦醒過來,慵懶的走到門口開了門。
“許老師,你睡過頭了。”王村長嘆息道。
“什麼睡過頭了?”許一揉著眼睛,不解的問道。
王村長嘖了一聲:“今天早上是蘇記者離開塘圩村的日子,你沒有去送她嗎?”
“離開?”
這下,許一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轉眼已到中午了,許一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匆匆忙忙的跟著村長跑到了村子口。
但他還是晚了一步。
來接蘇珵的車早就駛離了村子,他連她的最後一眼都沒有看到。
“蘇珵,你騙我。”
許一怔怔的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明明,他們昨晚還說了,要一輩子在一起。
現在這算什麼?
分手前最後的溫存嗎?
蘇珵,你好狠的心啊。
為什麼就連一聲道別,都不願當面和他說?難道這份感情對她而言,什麼都不算嗎?
“許老師,”苗諾不知什麼時候來的,小心的遞給了許一一張紙條,“這是蘇姐姐臨走前留給你的。”
許一一聽到是蘇珵給的,連忙慌亂的接了過來。
開啟一看,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許一,對不起,希望往後,你能順遂無虞,皆得所願。”
好一個順遂無虞,皆得所願。
蘇珵,怎奈松風明月三千里,天不許歸期。
你我之間的感情,這次,是你親手了結的。
如果,你還是選擇了放下我。
那麼,我只願你一生平安,只願你幸福美滿。
蘇珵,祝你夢想成真。
……
一年後,春天。
“蘇珵,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好好的組長之位,你為什麼不要?”辦公室裡,孟秧朝著她怒斥道。
“我說孟副部長,”蘇珵揚起高高的天鵝頸,無語的開口,“你有你的追求,我也有我的。”
孟秧頓時被她氣笑了:“你這個人怎麼和許一一個德行?他一個未來詞敘傳媒的接班人,跑去村子裡支教,一去就是五六年,他爸喊都喊不回來。現在倒好,你也要跟著去那裡放牛嗎?”
“孟秧,謝謝你。”蘇珵態度堅決的說道。
“算了算了,別和我說這些,我懶得理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孟秧坐了下來,一連喝了好幾口茶才把那股怒火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