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秦風弈手下那些人幹得出來的事情。”大皇子離開江家之後並沒有回翊王府,而是來到一個小巷之中,“嘖,可真是悽慘。”
“若不悽慘,如何能夠讓秦侯府這般在意?”罄竹笑著開口,不屑的看了那三個跪伏在地的人一眼,“您還不知道吧,這秦風弈,可已經派人去了漁村那邊,似乎想將過錯全部推倒他們兄妹三人的身上。”
“這是著急了。”
大皇子聽罷罄竹的話同樣一笑,面容瞧著極為舒坦。
於大皇子而言,秦風弈這樣的反應,等同秦風弈開始慌亂。畢竟不過一些流言罷了,犯得著這樣上心?
他對此喜聞樂見,加上在江家門前那處的事情,大皇子的心情就越發好了幾分。就連看著這跪伏在地,俯首帖耳的三個殘疾人,也順眼不少。
“他本就鬥不過您。”
罄竹是大皇子的心腹,說話也一貫撿著大皇子喜歡的話說。不管是大皇子惱怒還是開心,他說的話都能讓大皇子心情更好。這麼些年以來,大皇子身邊的人,也只有罄竹從來沒有受過太重的責罰。
最為嚴重的一次,大皇子也不過將他在柴房關了幾日,僅此而已。原因無他,也只因為罄竹說話好聽,他聽著舒坦。
“一個臣子罷了,又跟錯君主,怎麼回事本王這個真命天子的對手?”大皇子擺擺手,“秦侯府這骨頭早就沒有以前硬了,還得多虧了我的好弟弟出的力氣,否則本王如今對上他還真是有些費腦子。”
這話雖是大皇子低看了秦風弈和秦侯府,但有一句卻沒有說錯。秦侯府如今確實沒有以前強勢,也確實是因為楚辭的緣故。
楚辭登基之時秦風弈就將手下的人遣散不少,因為他本就打算在楚辭登基後就帶著周雲曦離京。
若非之後出現的種種事情讓他不得不打繼續留在京城,現如今的秦侯府,也只會留下一些看家護院的好手。
做其他事情的人,更會被抽走大半。雖不至於將所有的眼線撤回,但也不會摻和那些腌臢之事。
所以大皇子說秦侯府因為楚辭的緣故而沒有以前硬,並沒錯處。
“你們幾人,將昔日救了秦風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本王聽。”大皇子撩了衣袍坐在高坐,俯視著寧家兄妹,“若有字虛假,便不必再回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若有一句謊話,就把自己的性命留在這處,魂歸西天。
“王爺,非是草民等人不說,實在是——”寧大開口,他斷了一腿,這個時候跪在大皇子跟前壓根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此時此刻,幾乎算趴在地上,看起來也更加的卑微和誠惶誠恐,“那妖女不知對草民兄妹做了什麼,草民只要開口提及他們,便會頭疼欲裂——”
“便是此時,草民的腦袋也彷彿被人劈成了兩半一般……”
寧大說著倒吸一口冷氣,而後身子癱軟。
他面色慘白,額上全是汗水,瞧著虛弱至極。
這般模樣,不像作偽。
“之前奴才便讓人拷問過,可一旦他們提及秦侯府那邊的人,便會面色慘白的暈過去。”罄竹雖然看不上這三人,但不會放著大皇子的疑惑不管,“也曾請大夫看過,大夫說,是疼暈過去的。”三月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