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鈴正巧在這日出宮,徐寧回到秦侯府的時候也恰好趕上週雲曦和秦風弈準備出府的時刻。她言簡意賅的將事情說了,而關於自己打算如何做卻隻字未提。
——周雲曦心疼徐寧,不願她手上沾了太多血腥,更不願意讓她去折磨那些歹人,所以徐寧很久沒有親自動手。
如今,她也準備瞞著周雲曦。
“讓凌霄安排人手去查。”秦風弈聽罷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只是流言蜚語而已,不算多麼要緊的事情,“如不棘手,可自行處理。”
“是。”
徐寧等的就是這句話,所以在秦風弈這樣說了之後,她便快速應下,生怕秦風弈或者周雲曦改變主意。
周雲曦見狀直覺徐寧有別的打算,但還沒來得詢問,就被秦風弈牽著上了馬車。再見徐寧已經匆匆去尋凌霄,周雲曦也就歇了問她的念頭。
反正,回來再問也不遲。
“忘恩負義?這倒是有意思。”周雲曦靠著秦風弈的肩頭,琢磨徐寧的話,“我倒是想起你出征鄰國,後被算計昏迷不醒,被姓寧的三兄妹救了的事情。”
這話讓秦風弈回憶起了不好的記憶,畢竟不管是誰身上的傷都被拖到了生蛆的境地,都不會心情好。
尤其是那之後又是剜肉又是縫合的,倘使不是周雲曦有慕成幫忙,能夠拿出藥效極好的藥物,秦風弈能夠活下來的機率少的可憐。
就周雲曦找到秦風弈之時他的狀態,說是已經沒救了也不過分。
“應當不是他們。”
秦風弈想了想,記著周雲曦與他走之前說的話。
他記得清楚,周雲曦那個時候說,寧家兄妹沒有膽子吐露關於他們的任何事情,甚至只要起了歹心,都會頭疼欲裂,壓根兒不敢提及分毫。
既然如此,那流言之中說的又是誰?
“萬事皆有可能。”
周雲曦眯眼,對秦風弈的話並不完全贊同。雖然她自信慕成出手一定不會有紕漏,但如果某些有心人有意打探,也並非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要知道這有些事情,是不必完全講究證據的。
寧家兄妹欺軟怕硬,這件事情她從見到他們的時候就知道。如果有人查到秦風弈和寧家兄妹的那些事情,威逼利誘漁村村民,也並不是不能折騰出來事情。
畢竟,只要人證在,什麼事情都能攪和。
“可不可能都不重要。”秦風弈自然知道周雲曦在擔心什麼,不過他依舊沒有放在心上,“寧家兄妹的事情,不算什麼。”
秦風弈是真的不在意,昔日寧家三兄妹對他做的事情早就恩仇相抵,此後他們又算計周雲曦,兩人對他們就更不欠分毫。
便是事情鬧的再大,秦侯府也不會受任何影響。
這一點,秦風弈看得分明。
“是不算什麼。”周雲曦明白,但依舊覺著這件事情讓她心中不舒坦,“可秦侯府的名聲不能就這樣被人糟蹋。”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