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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素雅是第二天上午醒來的,她足足昏迷了十多個小時,期間曾做過幾場大大小小的手術。
她情況很好,連為她主刀的醫生都為此震驚。
即便身上有傷,而且看著還傷的很嚴重,但她各項指標非常健康。
她醒來時只見燦金的陽光溫暖異常,半眯著眼發了一會呆,才注意到把臉埋在掌心,捧著臉好似一身頹廢的男人。
“咳!”
她故意出聲,讓他知道她醒了。
蘇幕戎陡然一震。
“雅雅?”
他一直守著她,一直一直。
生怕她再也睜不開眼。
齊素雅看了看床頭櫃,“渴。”
他的手在發抖,尚未從昨天那場驚嚇之中回過神來。
他喂她喝水,卻險些灑在她身上。
直至齊素雅表示夠了,他呆了數秒,才頹然垂首:“為什麼?”
十分無力的質問。
為什麼要以那樣的手段故意傷害她自己?
她平靜躺著,此刻麻醉已經退了,說實話是真疼。
“那得先問你,為什麼你要做那些事?”
“我……”
她倏地看向他:“不要找任何藉口,也不要再說違心的謊言,不要妄想把我摘出去,我知道,真正的癥結在我身上。一個空想,一個假設而已,能不能成功還是兩說,你就一門心思的撲進去,把那當做救命稻草,當成我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