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洲徐徐低下頭,視線落在她手上。她單手撐在床邊,一副認真思忖的表情。
江雁洲徐徐伸出手,他握住她。“我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齊素雅一怔。
她抬起頭,就看見冷峻的男人,面部表情很是匱乏,他嗓音沙啞,但語氣很淡。
“我很討厭這樣的自己,讓你為我煩惱。我知道,如果我可以放下,對你,對我,都好。”
但他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就像盒子裡的碎玻璃,就算攥在手心會扎痛自己的雙手,會害自己受傷,會讓自己變得鮮血淋漓,可他還是不願放手。
太過渴求於她,這份渴望超越了一切。
齊素雅喉嚨一哽。
兩人靜默著,同在一張床上,他們捱得很近。
更甚至,江雁洲的手還握住她的手。
可就算肢體接觸,也依然有種遙遠感覺。可能是因情感不曾共鳴,所以此刻的他們,好似各自屹立於不同的天地。
半晌。江雁洲輕輕開嗓:“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在懷春市,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麼?”
齊素雅想起那年冬天,她自己形象大變猶如大變活人,她一路跟蹤江雁洲。
當時發現江雁洲沒認出自己,她甚至還故意噁心他,一口一個大哥哥,然後衝他比心。
“咳!”
她如今想來臉上臊得慌。
江雁洲像是彎了下唇。
“你真的很漂亮,和以前的丫丫一點都不一樣。我沒有認出你。但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