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江老爺子心裡發緊:“丫丫,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估計念初他……”
“又想和稀泥?”
齊素雅冷冷看著這些人。
“您一個,秀禎一個,都能言善辯,哪怕是天大的事情,到了你們祖孫嘴裡也能變得輕飄飄。”
“誤會?”
“蘇念初他大半夜一路爬去我木屋,還揣著把菜刀,這叫做誤會?”
是不是真以為她傻?她不說,就以為她真的不知道,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諷刺一笑。
“咱們今晚,明明白白,一切全擺在檯面上。”
“我問你們,到底還能不能過得去這個坎兒?”
“如果過不去,非和我拼命,也不是不行。”
“大不了咱們就魚死網破!”
這窩囊氣她受夠了。
從起初開始,她就一直在忍。
一是這身體惡行累累,自身立不住跟腳,二是她心裡對江家同情,打心眼裡憐憫他們。
而最大的主因,卻是因為這裡的規則法制。
這不是她從前那個可以隨意橫行的末世。
從前,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就算屍山血海她都沒怕過。
可在這裡,她只能藏起逞兇鬥狠的本性,必須入境隨俗,配合這裡的規矩做出相應的改變。
以至於瞻前顧後,自縛手腳,行事很不自由。
可是不這樣,又還能怎樣?
當警察是吃素的,當法律不存在?真要是那樣,不是坐牢,就是當逃犯,從此一輩子藏藏躲躲過日子?
那違揹她本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