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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所。
兩人氣喘吁吁地趕到後,齊素雅抹了一把頭上的大汗。
她去繳納費用,而楚似瑾則是雙目失焦,一眼就已看見昏迷在病床上的厭宸。
有派出所的民警同志正在向林老太太瞭解情況。
“人回來了,是那姑娘把人送回來的。”
楚似瑾整個人像傻了一樣,這會子,厭宸的創面已被處理過,用白紗布包紮,裡面滲著血,哪怕看不見傷口,卻能從那大片血跡以及左腰缺肉的模樣想象得到,他一定是傷得很重。
他膝蓋一軟。
依然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樣,雙目緊緊盯著昏迷的厭宸,就彷彿天塌了。
彷彿,在這一瞬,被扯入過往那些可怕的經歷中,整個人也為此頭昏目眩。
忽然他捂嘴乾嘔,想忍住,卻到底是沒能忍住,他嘔聲不斷,像是能嘔出自己的心肺。
“瑾哥?”
齊素雅剛交完費用,回頭看向楚似瑾,發現男人幾乎是匍匐在地,嘔得他自己臉色青青白白。
她趕緊衝過來,衛生所的人也被驚動了,林老太太和民警看見這一幕,面上悲憫更深了幾分。
焦急之下,齊素雅連忙抓起一個搪瓷缸子給楚似瑾倒水,卻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將一些產自空間的靈泉水融入進去。
“你快喝點水,漱漱口。”
他像得了失魂症,愣愣地捧著搪瓷缸子,依言漱口,雙目卻依舊一副呆滯的模樣。
可這會子,卻已經是吐無可吐了。
忽然像是發了瘋,他猛然站起衝向厭宸。
“哥!你做了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你怎麼能……怎麼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