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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素雅窩在炕頭上,她身上已經打理乾淨了。
少年秀禎忙著對她鞍前馬後,但眼底時不時閃過詭異之色,像是在探尋什麼。
她知道少年在窺探自己,自己變化太大了,少年起疑也是正常的。
但只要她自己不說,誰又能想到,自己身上發生過那種駭然聽聞的事情?
她打了個噴嚏。
想起溺水的經過,小臉再次陰森森的黑下來,趕緊掏出幾片感冒藥預防風寒。
之後,她又想起那個跳進河裡救自己上來的妖媚男人,小表情很是糾結。
“這下子可真是欠了好大一份情。”
錢債好還,人情難還。
她哎上一聲,趿拉著氈毛黑麵的大棉鞋,團著袖子噠噠往外走。
……
怎麼又是他?
始一出門就看見江家的二哥哥江雁洲,她臉色很不好。
小肚雞腸的女人很記恨之前的事情,她現在一看見江雁洲,之前捱過一巴掌的臉蛋就開始心理性發痛。
江雁洲眉眼張狂,做出一副鄙夷不屑的樣子,可勁地挑釁。
齊素雅同樣回以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哼嘰一聲,衝著對方狠狠翻了個白眼,然後頂著風雪哆哆嗦嗦地朝三房走去。
她記得江雁洲曾往這屋搬熱水,因此猜測她那個‘恩人’,如果真是江家的,肯定住這屋。
江雁洲一個箭步衝過來。
“你想幹什麼?”
手裡還拎著一根燒火棍,男人個子很高,身材偉岸,軀幹昂藏,巍峨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