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豆豆說完,蘇之煥身後的四位將軍又自發的喊出了眾志成城,誓與錦州共存亡。
四位將軍喊了幾聲之後,姚豆豆就微微的點了點頭,而這時從賬外就走近了兩個喝得酩酊大醉的青年參軍。
那兩個參軍見了諸位將軍與堂上的軍士都黑著一張臉,瞬間又站直了身體。
不待兩個參軍說明緣由,蘇之煥就已經拔出了佩刀,直接就朝兩個參軍走去。
“爹,您這是要幹嘛。”
其中一個參軍話未說完,蘇之煥就已經劈頭一道朝那參軍砍去,索性那小子手腳麻利,往後一仰,他的鎧甲就被斬落在地上,而另一個參軍則趕緊跪了下來,磕頭求饒。
姚豆豆見蘇之煥要大義滅親,拿他兒子來祭旗,雖然這樣的確是可以給自己立威,震懾軍中,但同樣她也會失去與諸位將軍拉近關係的機會,姚豆豆在快速的權衡之後,最終決定還是要保住蘇之煥的兒子,不能讓他死在自己人手裡。
“蘇將軍且住手。”
姚豆豆抬手說到,其他四位將軍也是跪了下來,向蘇之煥求情。
“這畜生,大敵當前,竟然麻痺大意,違抗軍令,老夫又豈能留他。”
蘇之煥說著又要舉刀,姚豆豆就走上前去,抓住了蘇之煥的手臂。
“蘇將軍,你也說現今大敵當前,我們又豈能自亂陣腳,這兩位參軍雖然違抗了軍令,但念在他們年紀尚輕,且是初犯,就姑且饒過他們這次,你看如何。”
姚豆豆說完,蘇之煥仍舊怒氣難消。
“蘇將軍,若您還認新月是錦州都督,這請聽從新月的意見。”
姚豆豆此言一出,蘇之煥便將佩刀扔在了地上,轉而踹了他兒子一腳。
“你這畜生,還不快感謝都督的不殺之恩。”
蘇之煥說完,那蘇姓參軍與另一位參軍便趴在地上連連磕頭謝恩。
擺平了諸位將軍,姚豆豆又去往軍中各處巡查,對於那種翫忽職守,或是觸犯軍法計程車兵,姚豆豆則是毫不留情,該關就關,該打就打,一時間整個軍營對於這位女都督,便是又敬又怕。
至於杜凱那邊,也是有了些眉目,杜凱將裴少陵帶回錦州城時,裴少陵已然變換了一幅模樣,不僅意志消沉,而且骯髒邋遢,往日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已然一去不返。
姚豆豆身著鎧甲,站在軍中,而裴少陵則如一灘爛泥,癱倒在地。
姚豆豆讓杜凱去取來一瓢冷水,然後重重的潑在了杜凱的臉上,想此間天氣已經轉入冬天,這瓢冷水倒下,裴少陵瞬間又清醒了不少。
“新月,你怎麼會在這裡,且還是身著一身戎裝。”
裴少陵說完又躺了回去,只說是又在發夢。
姚豆豆見了裴少陵這幅模樣,雖然是有些心疼,但更多的還是憤怒,因為她心目中的裴少陵不應該是那種很輕易就被打敗的男人。
姚豆豆也不用其他人上手,直接就蹲下身子,抓住了裴少陵的衣襟,想她原本就是那種火爆的脾氣,雖然現今少了麒麟臂,但要揪起一個意志消沉的懦夫,那還是綽綽有餘。
“裴將軍犧牲自我想要保全的希望,難到就是為了讓你變成今天這副樣子。”
姚豆豆說完,裴少陵依舊是渾渾噩噩,不肯從自我的沉淪之中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