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是因為心懷不滿所以趁機毒害了死者?”李知府覺得自己抓到了重點。
冷靜,冷靜,阮小滿深呼吸了一口氣,差點就被李知府的高見給打亂了自己的思緒,她不能亂。
“民婦不敢,民婦沒有,民婦只是想說這一切怕是背後有人在搞鬼,不然的話憑她一個婦人想要從青陽去到玉枝縣,又知曉她姑姑就住在民婦家,這就很值得人懷疑了。且魏玉梅死的時候是一屍兩命,大人可以查一下她的姦夫是誰,民婦猜想也有可能是栽贓嫁禍。”阮小滿很冷靜地說。
“大人,她在胡說八道,是對死者大不敬,求大人替草民做主。”魏玉梅的嫂嫂反應過來,忍不住號啕大哭了起來。
“閉嘴。”李知府又拍了驚堂木,恨不得砸暈這胡攪蠻纏的刁民潑婦。
阮小滿聽著圍觀那些人在竊竊私語,片刻之後又道,“魏玉梅沒有一技之長卻是能夠在青陽立足,還能在留仙樓點一道價值不菲的佛跳牆,偏又死在這一道菜上面,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且民婦聽聞那一天有兩人點了這道菜就魏玉梅一人出了事,還望大人明察。”
“那不就證明是留仙樓有問題,你們可是見不得那魏玉梅活得好好的一氣之下下毒害了她。”李知府想了一圈,發誓不能被阮小滿繞了進圈套裡。
阮小滿真的是服了李知府的異想天開,他們有必要和魏玉梅過不去嗎?
幸好衛寧找到了證人,留仙樓跑堂的人曾看到孫達順和魏玉梅在留仙樓附近嘀嘀咕咕,後來只是魏玉梅一人進了留仙樓。
“孫達順慘了。”
“就是,他家裡面的母老虎怕是不會放過他的。”
“……”
外觀圍觀的人群又開始議論紛紛,想不到一樁小小的命案竟牽扯出這樣的風流韻事來。
李知府用力一拍驚堂木,一副不把驚堂木拍爛不罷休的架勢,外面的人才安靜了下來。
衛寧又送來證人證明孫達順金屋藏嬌的事實,但那地方大概只是比狗窩好一點。
魏玉梅的哥嫂被人指指點點,有沒有後悔鬧這麼一出就只有他們自己心裡面才知道了。
但李知府卻道阮小滿只是想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並不能證明留仙樓無罪,審來審去又沒有頭緒,只能是過幾天再審。
“少夫人,衛寧無能。”衛寧愧疚地說道,他所能查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與你無關。”阮小滿沒怪罪他人。
回到陸家之後沒多久,春香拿了一封信給阮小滿,玉枝縣寄來的急件。
阮小滿一看,芙蓉坊的訂單有兩張被人取消了,只剩下一張還在繼續做著的。
陸遠峰的訊息不可能這麼快傳到他們耳朵裡,怕是有心人想要半路搶了芙蓉坊的訂單,孫家,阮小滿冷笑。
這房間裡的筆墨紙硯許久未曾有人動過,阮小滿看完了信依舊在懶人塌上躺著,然後吩咐冬梅去研墨,她得想想該怎麼樣回這麼一封信。
信寫好了,讓衛寧找人寄過去給莫錄,他看了信便知道該怎麼做的了。
陸鎮棠那邊差人來問,阮小滿只是讓冬梅去回覆今天公堂之上發生的事情,然後又讓春香守在耳房不要讓其他人靠近。
房門已鎖。
房間裡阮小滿換了一身夜行衣,窗外衛寧也是一身夜行衣,“可都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衛寧不敢再勸,更加不敢說其實他有點害怕這三更半夜的去義莊。
那地方太恐怖了,他白天去查的時候都覺得有點陰森可怖,可阮小滿卻是說要夜訪義莊。
“那走吧。”阮小滿很淡定地爬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