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皇甫玉蘭紅了臉,脫口而出的竟是一聲娘。
“欸。”阮小滿歡喜地應了聲。
“娘,想要女兒和爹生一個去,這是我媳婦,我自己寶貝。”陸懷夏瞥了一眼他的爹孃,傲嬌地說道。
陸遠峰揚起手作勢要教訓陸懷夏,但顧慮到這裡到底是將軍府,忍了。
陸懷夏見小媳婦兒的臉都快紅得要滴出血來,趕緊讓其他人都散了,“爹孃,你們不想出去逛逛嗎?”
一大早來將軍府做客算幾個意思?他們是不是算準了聖旨今天會下來的?
“是挺閒的,你孃親我今天來是打算收玉蘭當徒弟。”阮小滿挑了挑眉。
胭脂水粉的配方都要傳給兒媳婦,若是她想學,醫術那些都想教給她呢,阮小滿已經和皇甫玉蘭說了個開始,結果聖旨便來了。
“這算什麼事?”陸懷夏鬱悶地望著他孃親,他們都要成親了還來搗亂,這就過分了,太過分了!
“誰讓你孃親我生不出女兒來,總不能讓你們兄弟兩人學胭脂水粉和接生那些事情。”阮小滿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想學。”皇甫玉蘭拉了拉陸懷夏的衣袖,她知道這可是很難得的機會。
“好,你想學就學,可別累著自己了。”還沒開始陸懷夏倒先心疼了起來。
“滾,學東西還有不費神的嗎?”阮小滿唾棄地罵了陸懷夏一句,莫名有點心酸,不禁哀怨地望著某個只會嫌棄自己的某人。
陸懷夏嬉皮笑臉地將爹孃哄了出門,讓他們相愛相殺去,可不許帶壞了他的小媳婦兒。
本來想哄著小媳婦兒進屋裡說話,可皇甫玉蘭不好意思和他單獨相處,雖然他們已有婚約在身。
於是兩人在花園的涼亭裡心不在焉地賞花。
“皇上怎麼會答應賜婚的?”皇甫玉蘭好奇地問。
“皇甫將軍那一戰是險勝,多少受傷計程車兵連下半輩子都無法保證,而我和皇上保證養著那些傷殘士兵。”陸懷夏輕描淡寫地說道。
西北安穩了好幾年,可最近又有點不大太平,他承諾的不僅僅是皇甫將軍以前的屬下的安置,還有未來十年內傷兵的安置,那可不是一筆少數目。
他們本就情投意合,且皇上也還沒給她挑好夫家,又能給國庫省一大筆,何樂而不為。
“謝謝你。”皇甫玉蘭由衷地說道。
她都沒能考慮到的事情他幫她考慮到了,雖然是借了他的手,但是身為爹孃的女兒能夠為他們做些事情,她真的很滿足了。
“我們就要是一家人了,不用和我這麼客氣的,你這麼客氣我有點不習慣。”陸懷夏難得羞澀了一把。
“可是還有五年,感覺很漫長,多吃點快點長大。”陸懷夏剝了個桔子遞給小媳婦兒。
好不容易生出來那麼一點點感動和情愫都被他破壞殆盡了,她忽然不想長大。
她那麼的弱小無助,而他一直在旁虎視眈眈,怕怕。
陸懷夏還不知道他一句無心的話會導致他們分別了差不多五年。
都怪他那狠心的父母,竟然把他的小媳婦兒給拐跑了。
要教東西就教東西,用得著天南地北的到處亂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