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七爺嘆道:“此事比我預料的嚴重多了。才幾個時辰孩子中宮就已經淡成了這樣,很是棘手。”
劉佬石夫妻急忙向下跪了下去:“七爺,您快想想辦法。您的大恩大德……”
劉七爺扶起夫妻兩:“都鄉里鄉親的,說這些幹嘛?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
說完從衣兜裡,拿出一張黃色符籙,交給劉佬石老婆之後說道:“那東西不死心,連孩子剩下的魂魄都不肯放過。你把這個放在掛在床頭,免得我去找他的時候,趁機下手。”
劉佬石夫妻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接過符籙。
劉七爺繼續說道:“這一兩天,你們必須有人時刻守在這裡,可不能讓這符籙被風吹走了。”
夫妻兩千恩萬謝,立即把符籙掛在床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
劉七爺輕聲說道:“也不必過於緊張,有一個人看著就行了。”
劉佬石夫妻兩嘴巴里應著,眼睛卻一直沒離開符籙。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劉七爺嘆了一聲,和江小刁二人出了門。
不待江小刁開口,劉七爺就主動說了起來:
“此事確實有點詭異。”
“這劉少子也是本村人,與我也是相識。”
“他既認得我,也就知道我不是郎中,而是修行中人。”
“按道理說,我們進得屋子他認出我之後,要麼就是逃離,要麼就是戒備,但他卻似乎完全沒認出我。”
“於是我就故意裝郎中試探,黑影還是沒反應。”
“接著我出手,還真的打了他的冷不防。”
“這東西到底是不是劉少子的冤魂呢?”
江小刁點點頭,回答道:“我覺得這個事可以容後再想,倒是趕緊把孩子的丟的魂魄找回來要緊。”
劉七爺點了點頭:“不錯。孩子的三魄被扣在林子裡,現在中宮黯淡,命理急轉直下,我們若不能及時趕到,這三魄看來渡不過今晚了。”
江小刁知道,若是如此,恐怕這孩子就不僅是痴呆瘋癲,而是像個活死人一樣,躺在病床上在也醒不過來。
想到這黑影如此歹毒,七爺目光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語氣變得冰冷:“這惡東西怕還真不簡單,我懷疑他是要吃掉孩子的魂魄。不管是不是劉少子,身為修道眾人,遇到這種惡鬼,斷然不能放過!”
江小刁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要說厲鬼惡鬼殺人害人,那是常見,但竟然硬生生的吃掉人的魂魄,還真是聞所未聞。
當即開口問道:“七爺,這惡鬼為什麼會要吃人魂魄呢?”
劉七爺長嘆一聲說道:“具體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不過據說是最近北方那邊傳過來的魔道的修行方法。”
“北方?”江小刁驚叫道:“荒木魔?”
劉七爺搖搖頭:“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說完這句之後,憂心忡忡地自言自語:“我們這裡又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
兩人到樹林的時候,月亮已經完全掛到天上了。
月光皎潔,整個山野都看的清清楚楚。
偏偏那樹林子黑壓壓的一片,周圍一片寂靜,像一頭張牙舞爪的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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