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浩思說道:“我說,咱們能不能不要把時間耗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
嚴嘉佑馬上頂道:“那依班大人之見,又該如何呢?”
班浩思道:“要我說,直接把宮裡這些太監宮女帶回去,一個一個問。”
幾人又爭論了幾句,派去察看王公公屍體的仵作回來了,向幾人報告了,王公公的致命傷與龔吉完全想同。
張天師說道:“行兇手法完全想同,那麼也就是說,兇手如果不是一夥的,就是同一個人。我尋思著,譙大人剛才言之有理。以王公公之秉性,不可能主動去做對朝廷不利的事。如果是被兇手脅迫的話,那麼又能透過什麼威脅他呢?”
譙笪山答道:“通常來說,無非是威逼利誘。利這方面,王公公不可能捨聖上而去尋利。那就只能是威逼了。王公公身處大內,兇手直接以他本人性命威脅,不太說得過去。那麼最大可能,就是拿他的親人相逼。”
張天師說道:“所以我們馬上要去問王夫人和王公子。”
班浩思似乎忘記了剛才的爭論,站出來說道:“我同意兩位大人的判斷。不如我現在去王家查探此事,反正在這裡也是和你們扯皮。”
眾人都沒意見,班浩思急匆匆地前往王家去了。
班浩思走後,張天師這才說道:“其實目前最大的疑點還是在龔大人之死。表面上看,是因為龔大人發現了石碑的下落,兇手鋌而走險。但我覺得應該沒那麼簡單。”
譙笪山不解地問:“還望天師明示。”
張天師揹負著雙手踱著步:“能在宮中下手先後殺害兩人不被發現,兇手必定對宮中情形非常瞭解。也就是說,兇手很清楚直接殺害龔大人之後的後果。如果說是因為石碑所在被龔大人發現,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譙笪山點頭:“正是。毀壞石碑棄之於井裡,被發現只是遲早的區別。而在宮中謀殺當朝二品大員會引來什麼,兇手不會蠢到不知道這個後果。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張天師望向遠處:“也就是說,龔吉所發現的,絕不僅僅是石碑所在這麼簡單!”
一直默不作聲的刑部尚書嚴嘉佑說道:“我有辦法了。”
兩人急忙問嚴嘉佑想到什麼辦法。
嚴嘉佑道:“龔吉身為廷尉,問詢相關人等口供必會做口供。而且,龔吉必定是審訊口供中發現了什麼文章。雖然現在口供被兇手拿走了,但我們可以復原!”
譙笪山鼓掌道:“妙也!咱們只需要把之前龔大人叫過來審問的人,全部逐次再審一遍,還原龔大人的稽核記錄。既然龔大人能從中發現情況,我們也可以!”
張天師補充道:“對!不過咱們要特別重視後面審的人。對了,咱們應該是按照龔大人當時的順序,反過來推!”
正準備重新提審太監宮女時,負責拼石碑的軍士來報:“石碑已拼出,中間有一方格形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