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求求你了……”
程瀟苒死死的抱著自己的肚子,渾身顫抖,幾欲掙脫開幾個保鏢的束縛,卻一次又一次被人狠狠按住。
“我發誓……我發誓,絕對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我走,我再也不回來,”她哭的幾乎要暈厥過去,“孩子我自己養……不要打掉他,行嗎?”
哭的渾身抖的女人,拼命往前爬了兩步,試圖拉住站在身前的男人的衣角,“周亭峪,我沒有背叛你,你放過這個孩子,求求你了……”
身前的男人垂眸看著縮在地上顫抖的身影,眼底面無表情,輕嗤一聲,側頭,“程天崇,你就是這麼解決的?”
躲在一邊看戲的人哆嗦了一下,趕緊上前,對著周亭峪恭敬的低頭,“您的意思,我都跟她說了,可是她……怎麼都不聽,就是不肯去醫院打胎,不然我也不會請您專程過來一趟……”
程瀟苒聽著自己繼兄說的話,心頭一陣陣的絕望湧上來。她呼吸加劇,勉強撐起上半身,死死的盯著程天崇,“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她環顧四周,自己的親生父親早就不知道躲到哪去了,倒是自己的繼母帶著一雙兒女,坐在不遠處不動聲色的看笑話,偶爾把視線放到周亭峪身上,彷彿在看什麼金礦,眼神裡滿是不加掩飾的貪婪。
真是太可笑了。
三個月前,他們在晚宴前給自己下藥。
原本是想把她賣給一個五十多歲的富商,那人是出了名的手段殘忍,可程家人並不在乎。
他們只指望用她換得足夠挽救程家下半年生意的注資。
程瀟苒自己憑著最後一絲清醒,用桌子上的香檳,把富商打暈了在房間裡,自己跑了出來。
酒店的頂層有嚴密的安保系統,出入其中的非富即貴,她赤著腳,身上只披著一件極薄的絲質睡衣,周身一陣陣的熱潮讓她連站都站不住。
“滴”一聲細微的指紋解鎖聲,走廊盡頭的房間門突然開了。
程瀟苒忍著內心的懼怕,踉蹌著朝那邊過去。
程家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富商根基雄厚,程家根本得罪不起,媽媽還在醫院裡,程天崇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她要先躲起來,絕對不可以被發現……
“求求你,救救我……”
周亭峪單手推開門,身上穿著西裝,還沒來得及動作,一個身影突然踉蹌著衝過來。
男人後退兩步,冷漠的看著來人狼狽的摔在羊絨的地毯上,片刻後茫然的仰起頭看向自己,眼角泛紅,看起來神志混亂。
“我好難受……求你……救我……”
周亭峪勾唇,惡劣而嘲諷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了下。
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總有人不死心的朝自己身上用。
眼看著身前的人要關門,程瀟苒愈發慌亂,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掙扎著猛地起身,撲進身前人的懷中,死死的抱著他,“求求你救救我,他們一定會打死我的……我不能死……求你了……”
周亭峪眼底神色暗了暗,語氣彷彿帶了寒氣,“鬆手。”
程瀟苒伸手抱著男人勁瘦的腰,細微的抽泣著,不肯放手,“不……不行……求你了,救救我……”
少女的肌膚像絲綢一樣,光潔而絲滑,小鹿般的雙眸眼角泛紅,整個人纖細到彷彿一隻手就可以折斷。
偏偏她還不知收斂的在自己身前蹭來蹭去,死不肯放手。
“放不放?”
程瀟苒被下的藥效很猛,整個人掛在男人身上,幾乎沒有理智,聽到他的反問,下意識的仰頭去親,聲音嗚咽哀求,“……別趕我走。”
她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