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燈開啟,白教授一眼就看完了整個客廳的花哨的裝飾。
有很多貼紙,有星星燈,有氫氣球,有熒光棒……
“所以,你們這是早有預謀?”
雖是問句,但白教授顯然已經瞭解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
白韻搭著白教授的肩膀,十分臭屁地說道:“唉,老爸。我知道,這兩天肯定讓您傷心了。您心急火燎地趕著在生日之前回家,也是不容易哈!
雖然我們這個套路它是老套路,但是您看,這個效果還可以吧?
您當時有沒有特別傷心?特別失落?特別想……乾脆就不回家過生日了?”
白教授看著白韻舉起自己渾厚的大巴掌。白韻嘴一抿,立馬跳到夏枯草身後。
夏枯草面上並無太大波動,可到底是開心的日子,說話的語氣都不由得輕快了些。
“白教授,切蛋糕。”
見夏枯草引開了話題,白韻立馬接茬道:“對對!切蛋糕!切它!蛋糕它多香啊!切!”
本著“夠吃就行”的觀念,方晴女士買的蛋糕不大,四人份的。一家人吃了蛋糕之後,還能坐下來吃頓飯。
夜深,洗完澡的白韻穿著睡衣,耷拉著拖鞋就蹭蹭蹭往夏枯草家跑去。同行的還有她的枕頭和毛氈。
“你……幹嘛?”夏枯草不明所以。
“人兩夫妻撒狗糧呢。我過來蹭個沙發。”白韻道。
“夜黑風高,男女有別。”夏枯草眼眸深深,語氣平平淡淡。
白韻是獨女,又有方晴女士這樣一個女強人轉型來的家庭主婦,自小像個男孩子一樣野蠻生長的她在思想上對“夜黑風高,男女有別”這句話理解的不是很到位。
只見白韻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順勢蓋好毛氈、擺好枕頭,躺下。
“都是一家人。不分男女。”
白韻說完,便自顧自完起手機來了。
她沒注意到的是,夏枯草原本就深邃的眼眸在聽完她說的話之後越發變得幽深晦暗。
都是一家人?嗯……確實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