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這東西,能當飯吃?
夏枯草示意周助理將二樓的音樂調小聲些,這才聽見隔壁的男人沉聲說道:“這衣服不適合你。”
夏總挑眉,不適合?
丫他親手挑的禮裙,你範老二說不適合?
範二爺嘴上雖說不適合,但是還是很利落地將自己的西裝外套給白韻脫下來了。
“範二爺出席從來不帶女伴,這下好了,全都是議論你的八卦。”白韻看了看樓下,大概能猜出那些竊竊私語又往二樓看的人在說些什麼。
“你也知道你給我惹了麻煩?”
白韻吐吐舌,俏皮說道:“對不起。原諒我吧。”
二爺輕笑一聲,古銅色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眼神卻是滿滿的寵溺。
“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白韻和了口暖暖的咖啡,輕聲謝絕範二爺的好意。“不用了,我和別人一起來的。”
圈子這麼小,二爺至少聽說過夏枯草的名字,白韻不想節外生枝。
“把你一個人扔在樓下,多大仇多大怨?你原就是惹了事才去的山城,又差點在哪呆不下去,現在都鬧到這了。本事不小。”
就當沒聽見二爺話裡的揶揄,白韻衝著那一身肌肉大大塊頭說道:“謝謝誇獎,我再接再厲。”
這樣活潑俏皮愛玩嘴上功夫的白韻也只有年少時才會看見了。自從在山城遇見,這段時間,夏枯草見她的模樣都是淡淡地,彷彿一切都不關我的事,我就是個局外人隨你怎麼做的樣子。
他還以為是這些年經歷的事將她打磨成了這個樣子,沒曾想,白韻還是白韻,只是不再對他露出活潑俏皮的那一面而已。
所以她當初不想結婚,只是因為不想結婚,說白了便是……不愛他。
季情那樣的女人都說,這世上的女人,想結婚,便是想求一個安穩,比起自由自在的戀愛,她們願意畫地為牢,只要能永遠待在一個人身邊。
而白韻,顯然是不願意永遠待在他身邊。
這樣的認知讓夏枯草深受挫折,胸口疼的彷彿被一隻大手死死掐住。他這一生沒嘗過的挫敗感,在這一次,紛紛向他砸來。
從前他還想著,一定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原因在裡面,才會導致白韻不想結婚,甚至連一個理由都沒留下就離開。
或許是他哪裡做的不夠好,或許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惹她生氣了,又或許是白韻一時腦抽又想出了什麼鬼點子好讓他擔心……
很多很多的或許,就是沒想過,她根本不愛他。
就連那天,司徒一將她環在懷裡說是他女朋友的時候,他都不相信那是真的。
宴會即將結束的時候,白韻給夏枯草打電話,被結束通話了。再打,再被結束通話。
連著好幾個電話電話被結束通話之後,白韻明白了,這是誠心將她仍在這裡的。周助理的聯絡方式她沒有,去郊區別墅的路她不認識,連那個地方叫什麼她都不知道。
冷風瑟瑟的酒店大門口,白韻不打算傻站著,便穿著白色長裙,沿著路邊的道路慢慢走著。
範二爺被她勸回去了,連帶著他的西裝外套,因為怕夏枯草看見會不高興,也還回去了。
她在S市沒有朋友,手機裡的聯絡人也少的可憐,總不能叫範二爺回來帶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