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曉本就一腔怒火,看著鄭常青這樣的態度更是羞從中來,不由得踹了她一腳。
“沒你的事!”
“喲,惱羞成怒了。”
鄭常青這廂回到自己的位置,抱著女伴直呼腿疼要揉揉。
白韻也不是不能扛事的人,只想著夏枯草這番把婚事退了,那他在豈不是會被蕭家針對?既如此,蕭曉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才對。
她面上柔和笑了笑,選擇沉默。
她本就不善交際,尤其是與這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世家子弟,既如此,便安靜呆在一旁算了。
範二爺與蕭曉好像關係不錯,他朝她招手,她便乖乖坐了過去,面上還是一幅不爽的神色。
視線在空中交匯,白韻投過一記感激的眼神,範二爺卻只是淡淡掃了一眼。
他原先還不知道白韻之前逃婚的物件是誰,今天她牽著夏枯草的手進來時他便明白了,竟是他這位八字還沒一撇的妹夫。
方嵐有事中途離開了,夏枯草與印溪便分別坐在倆女人身邊。
“欸,範二爺是蕭曉的親哥哥?”
“範凌隨母性。”
範凌即是範二爺的名字。
白韻平復下心情,頓時感覺自己惹了大麻煩。她或許不清楚蕭家是個什麼背景,但對範凌卻是熟的很,這位爺是道上混的,手段殘忍至極。
夏枯草捏著白韻的臉,深邃地眼神冰涼,他還不知道白韻和範老二是什麼關係呢。
白韻訕訕笑了笑,將自己臉上的嫩肉拯救出來,摸了摸臉道:“此事說來話長。”
印溪不喜歡這樣的氣氛,若不是看在陳思的面子上,這種酒局想請他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況且陳思這麼多年來一直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早睡早起,即使已為人婦,她的身材依舊玲瓏有致,看不出半點變形。
鄭常青和女友玩的歡,整個包廂都是他們的聲音,有著倆活寶在,氣氛倒還好。
季情那傢伙與司徒一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白韻是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為了這麼一個女人,搞砸了兩家的聯姻,我還是高看你了。”
耳邊隱隱傳來蕭曉的聲音,白韻睜開眼,此時正被夏枯草抱在懷裡。
她站起來,挺直著背,揉了揉眼睛,用柔和地聲音問道:“蕭小姐,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樣的女人?”
二爺在一旁拽著蕭曉,大概是為了防止她動手打人。
沒有上前一步,直面蕭曉,將夏枯草擋在身後。他已經為了她把婚事退了,那她便不能再畏首畏尾。
自己的感情要自己爭取,她愛一個人,唯願與他白首不相離,這事白韻顛簸半生得出的結論。
“你什麼樣的人你心裡沒點數?攀附權貴!工於心計!臭不要臉!”
蕭曉說著就要打人,怕是氣得連涵養和顏面都不要了。
範凌抱著蕭曉嬌小得身子,口中直喊著“冷靜點”、“你的狀都畫了”之類的。
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情打趣自己妹妹,範爺真是威武。
白韻深呼吸,吐出來的氣在空中飄散,隨著雪花漸漸消逝。她用自己軟糯地的聲音解釋道:“我若是想攀附權貴,早在四年前就嫁給他了,還輪的到你?你說我工於心計,我可曾對你做過什麼?至始至終,不都是你一直在宣揚蕭夏兩家聯姻的事?”
雖然夏枯草說他從來沒點過頭,但白韻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心虛,畢竟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