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怎麼著都聽著比“小三”好聽的多。
白韻信佛還是這幾年的事,遇見的惡人壞事多了,心就像沾染了人間濁氣,閒靜時白韻便看看那些老祖宗留下的道法佛典,看的多了,漸漸便愛將這些事情掛在嘴邊。
佛家三皈五戒: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
旁的白韻做不到,只“不偷盜”“不妄語”這二條,這些年實實在在遵守著規矩。
“你不是前任,我沒說過分手。再說,你又不是出家人,念什麼三皈五戒?”
何況如今和尚都能結婚生子,佛家式微,好些規矩都破了。
白韻不以為然,這時間善男信女,雖然現在不像從前那樣宣揚佛法,但人們心中都有信念的好不好?
“那蕭曉呢?”
夏枯草沉默了一會兒,想著先愛先輸這個概念,心裡還猶豫著要不要解釋。
“她……兩家有來往,但是我沒點過頭。”
他聲音還是清清冷冷的,白韻嘴角卻忍不住翹起,又多問了些。
“家宴怎麼說?”
“我沒去。”
“之前的呢?”
“……去過。”
心下放鬆了好多,白韻還在唸叨著什麼,夏枯草低頭咬住她的唇,把那些囉裡囉唆的話全都堵住了。
先愛先輸……
她人都是他的了,還談什麼輸贏?
晚飯時白韻下樓,那說話冷淡的阿姨已經不在屋裡。
夏枯草說她是定期打掃這棟別墅的傭人,前段時間因為家裡有事,請了兩個月的假。以後會常來。
別墅空曠,同在一個屋簷下的男人女人乾柴烈火,複合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況且女人身心一體,大約,認定誰就是誰了。
白韻最後再三確認,蕭曉與夏枯草真的不是未婚夫妻,兩人之間也沒有過多的接觸,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翌日,白韻睡醒之後,拿了自己的手機,心情十分愉悅地往家裡打電話。
唔,如今她做好準備接受方晴女士的怒罵了。
手機號碼是在山城辦理的,大概方晴女士已經習慣了她時不時打過去的陌生號碼,電話接起就是一頓臭罵。
“你還打電話回來做什麼?!死丫頭!白養你這麼多年了!說走就走!這都第幾年了!?你再不回家,就可以直接給我燒紙錢了!”
方晴女士狠起來自己都咒,白教授攔都攔不住。
“不想聽見我的聲音就讓我爸來。”白韻淡淡道。
因著這些年的經歷,還有信佛的緣故,白韻越發地心平氣和,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像從前那樣活潑跳脫,也不會大吼大叫。
“你有什麼事就說!你爸被你氣的半條命都沒了,哪有心情接你的電話?!”
方晴看了看一旁坐著喝茶的白修賢,即使被他瞪了也毫不心虛。
如果老公不是用來欺負和背鍋的,那嫁人將毫無意義。
“我回家過年,大概下個月回去。”
電話那頭愣了幾秒,隨後又是一陣破口大罵。“你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
白韻聽著那邊漸漸有些壓抑的嗚咽聲,嘴角帶著一絲微笑,淡淡說:“我掛了。”
方晴女士一生好強,白韻這輩子沒見過她軟弱的一面,雖然機會難得,但她可不想做安慰人的工作。
這種事還是留給白教授去應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