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穿著居家服,頭髮是洗過了之後自然下垂,長的蓋住了眼睛。
劍眉星眸……這樣的男子也不少見,但是不知怎麼地,白韻就覺得夏枯草是她見過的男性之中最好看最養眼的。
光潔的面龐泛著玉石的光澤,低頭接聽電話時,聲音涼涼地、淡淡地,是他一貫的作風。
綠水結綠玉,白波生白圭。
夏枯草給白韻的感覺,像是山間溪水般清涼,碰撞到石頭的時候會形成小小的波浪。
唔,不過現在脾氣不大好,還是從前那個模樣更得她心。
“讓她上來。”
白韻好像絲毫不意外夏枯草這樣得做法,只是加快了藥水得流動速度,讓藥瓶裡得那些滴完。總共沒剩多少藥水,三兩下的功夫,白韻自己就把針拔了。
白韻雖是前任,但是看到正主還是該收斂些。
雖說這些身居高位者總是不把自己的婚事當回事,結婚與愛完全是兩碼事,但白韻作為社會底層的小老百姓,不想一來S市就惹上蕭家這樣的龐然大物。
夏枯草走回床邊的時候白韻已經麻利地用棉花將針口按上了,還貼了創可貼。
床邊的針管和藥水被扔進乾淨的垃圾桶裡,還打包好放在一邊等人來收拾。
薄唇勾起一抹冷笑,夏枯草眯眼,“你想見蕭曉?”
白韻溫和笑著回應:“不是你想讓我見的麼?”
不然白韻在這待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為什麼蕭曉不知道?或者說知道來但是沒有找上門來?
許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平時白韻還能將這些心照不宣的事情放在心裡,不想擺在檯面上與夏枯草爭吵,現在卻有一絲不管不顧的意味。
“你恨我,想報復我。所以將我帶回來,像溫水煮青蛙那樣慢慢折磨我。
當年,是我做事不妥當。不過我不想對你的未來造成什麼不良影響。什麼時候你覺得發洩地夠了,我就離開。”
沈謁說過,沒有那個男人在被女人拋棄之後,還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與她談笑風生。
有多愛,便有多恨。
時間能淡化曾經受過的傷,但卻不能抹去已經存在的痕。
夏枯草是恨她的吧。
白韻的整個大學時光裡都有著夏枯草的身影,他們曾經有過十分親密的關係,甚至到了要一同走向愛情墳墓的時刻。
白韻自認對他有些瞭解,至少能分辨出他眼裡的愛意與恨意。
蕭曉徑直走上二樓的客房,沉著臉,手裡的包包被捏的變了型。
進門前,蕭曉站門外站了一會兒,撫平心緒,整理著裝。
“扣扣。”
白韻朝門口出看去,門把手被輕輕轉動,門被開啟。
當紅女明星蕭曉,長得美笑容甜,胸大腰細臀翹腿長,但凡娛樂圈女星所具備的條件她都具備。
除此以外,蕭曉家世背景都很強勢,在娛樂圈的坎坷道路上走的十分安穩從容。
相比之下,白韻這幅嘴唇蒼白披頭散髮的形象顯然與人家差了好幾個檔次。
“今日伯母設了家宴,你怎麼沒來?”
現在是雪天,外邊零下好幾度,蕭曉穿了件白韻看不出毛質的雪白襖子,搭配墨藍色的A字裙,踩著當季知名品牌出售的過腳踝的皮靴。
白韻一直有關注一些珠寶首飾,看得出來蕭曉這一身珠光寶氣的耳環項鍊手錶都是價值不菲的玩意。
換做從前那沒腦子的傢伙,估計就算見了這麼一個人也瞧不出什麼門道來,指不定還要怎麼丟人現眼呢。
夏枯草看了蕭曉一眼,“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