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楠驚慌了一夜,擔心白韻跟那男人出去後會出什麼事,便一直守著手機。直到後來白韻給她發訊息說沒事了,她才安穩地睡過去。
早晨起來,門外站著好幾個男人,為首的,正事她昨晚見過的那個。
“你……你們想做什麼?”
向楠昨晚才被夏枯草嚇得眼淚直流,今天見了,心底得害怕和恐慌不減反增。
她工作至今見過不少斯文敗類,深知有些男人看臉看氣質是沒用的,該是人渣的就是人渣。
夏枯草冷著臉走進門,想著白韻說過的要他向這小女孩道歉的話,他仔細琢磨了一會兒,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但是態度可以友好些。
“來拿她的東西。”
輕飄飄的語氣,深邃的眼神,好像是在通知。
向楠想問:韻姐為什麼不自己回來拿。
但是她不敢。
眼前這些人要想對她動手那可就太簡單了,雖然搞不清這個男人與白韻之間的關係,但向楠還是很識趣地側了個身,讓這些人進去了。
重要的不是這些東西,而是白韻整個人都在他們手上。
但是韻姐說過她沒事的,那應該就是沒事吧?
向楠還是不放心,就怕白韻惹到了什麼大人物。她來著住了有一年多,白韻交往的圈子就這麼小,司徒一隻是偶爾來一回,但還有另一個人,或許他能幫幫忙。
夏枯草領著人帶著白韻的東西走了之後,向楠便向工作室那邊請假說生病了休息一天,然後開著小電驢去白韻從前呆過的那家律所,找她見過的律所創始人沈謁去了。
這些事電話裡說不清楚,何況她不知道那男人的來頭也不知道他的住處,想殺上門也是不可能的事。
沈謁在這塊地方是有名的律師,從前是在國外做的,後來回國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來了這個地方。
向楠知道沈謁曾經幫過白韻,這兩人的關係不錯,找他幫忙想必是個正確的選擇。
“沈律師!”
沈謁早就在律師樓下等著向楠,兩人在樓下的一家餐飲店坐下,把事情整理清楚。
此時白韻睡得正香,不知道自己手機已經關機了也不知道向楠和沈謁為了她正東奔西走著。
向楠當時不敢拍照,也不敢跟著夏枯草那些人的車走,所以對於夏枯草的形象也只能用口頭形容。
這無異於大海撈針。
兩人去找房東要了監控錄影,沈謁將有著夏枯草模糊身形的一段影片拷了下來,用自己的人脈關係去找人了。
只是這影片中的人看著氣勢不凡,恐怕大有來頭。
他們找到這家山城酒店的時候,前臺告知,那位穿著灰色長裙、黑色外套的女士已經被一位先生抱著離開了。
山城酒店要保護客人的隱私,該說的說了,剩下的,便再也不方便透露。
此時已經夕陽西下,晚霞映紅了半邊天色,向楠頹廢地走在路邊,心中懊惱當時怎麼沒攔住白韻,讓她跟那男人走了。
“興許是認識的人,要不然白韻也不會就這麼跟他走的。你別太擔心。”
對於白韻,沈謁還算了解,還沒笨到會被人騙走的程度。就算當年碰上了那群不要臉的流氓被告,也還是機靈的躲過去了。
“可是她手機都打不通了!”
向楠畢業沒多久,跟白韻住的一年多的時間裡,受過她不少照顧,是個懂得感恩的孩子。
她正抹著急出來眼淚,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