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柔軟的大床上打了幾個滾，白韻從兜裡掏出手機自顧自地玩，不理會身旁那人。
夏枯草炙熱的眼光看向白韻，白韻有些不自在，側過身子接著玩手機。
她不知道有多少情侶是像他們這樣，能夠蓋被子純聊天。在一起這兩年，兩人都還是清清白白的。當然，雖然是睡在同一張床上，那也是清清白白的。
除了拉拉小手親親小嘴之外。
雖說夏枯草那張俊顏秀色可餐，但白韻骨子裡還是很傳統的一人，因著兩人之間便還是清清白白的。
夏枯草一翻身壓在白韻身上，將她手裡的手機奪了，將她身子板正。
“白小小，你都二十一了。”
“嗯？”
她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年紀，法定結婚年紀。
男二十二週歲，女二十週歲。
這貨，難道是想騙婚？
白韻是不肯的，她大好年華還沒瀟灑過幾天呢，她還沒跳出過方晴女士的手掌心呢，她還沒和渣男談過戀愛呢，結什麼婚？不結！
“是吶，我今年可以要貴一點的生日禮物嘛？”
打哈哈，這她還是會的。
“可以。”
這麼爽快？
那……
白韻正想著將腦子裡的限量版周邊和作家親筆簽名書籍和那些動漫聯名款的手錶衣服報出來，就聽見夏枯草埋頭在她耳邊說：
“婚紗鑽戒蜜月旅行，多貴都沒關係。”
是是是，知道你有錢，但你這是求婚嗎？鮮花呢，蠟燭呢，氣球呢，別出心裁的場景呢？分明就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切，你一個剛接案子的執業律師，小金庫都還沒建起來呢，就想騙我結婚？“
祝語柔說過，啃老的男人是沒用的，不能看他長得帥就跟他走。男人還是得有能力。
祝語柔談過幾次戀愛，作為一個有經驗的過來人，白韻還挺聽她的話。
白韻不知道，夏枯草一直有做投資，他眼光甚好，投資的公司大都收益不錯，若是他不做律師這行，怕是公司都能上市了。
“所以，娶媳婦的錢我還是有的。”
暖黃色的床頭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襯的夏枯草如玉的臉更加無暇。暖暖的，光滑的，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白韻連忙將手交叉著擋著臉，“不要，別想騙我結婚。”
不可能。
這夜，白韻是在夏枯草的碎碎念中睡著，還好她沒鬆口，即使睏意十足，還曉得將嘴巴閉緊了。
晨起已經沒有夏枯草的身影，他做好了早餐，留了字條：牛奶在微波爐。
白韻和完牛奶吃完麵包，也收拾好自己，去上班。她素來不愛化妝，但是實習之後，便習慣了每天淡妝出門。
電梯裡遇見方晴女士，她將頭靠在方晴女士肩上，嗲嗲喊了聲媽。
順便再將夏枯草想要結婚的事跟方晴女士說了。
“媽，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
方晴女士趕著去和她的姐妹們搓麻將，那裡還有時間去驚訝。
“隨便你怎麼辦，反正嫁妝是有的。不過你放心，聘禮我是沒收過，你要是不想嫁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我們不欠別人的。”
到樓下，方晴女士匆匆走了。當年她重新找工作沒找成，有些失落，便跟著那些跳廣場舞的老姐妹們混到一起，每天跳舞打牌逛街唱歌什麼的，像是把前十幾年伺候白韻時浪費的時光全都補回來似的。
白韻翻翻白眼，騎著小電驢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