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韻不明所以。
這種時候不報警幹什麼?對面五個人,人高馬大還是喝醉了的人;他們這邊才三個,其中兩個還是女的。
白韻練過的那些三腳貓功夫,嚇嚇人還可以,真的動起手來,她會被揍扁的。
“我們跑吧。他們追不上的。”
看這幾個人腳步虛浮的樣子,白韻放心了一些。反正打不過的話她就跑,這個她擅長。
夏枯草將白韻拉開,兩人站到一片陰影之下。季情也很快朝他們靠攏。三人慢慢地,走進一個黑色角落裡。
這片舊城區在準備拆遷重建,正式通知沒有下來,但是前期的準備工作已經有人在做了。攝像頭被拆得七七八八,至少夏枯草和季情都沒有發現這四周有攝像。
但有些事,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做。
那幾個醉漢摩拳擦掌,步步緊逼。
他們覺得對方的幾個年輕人是怕了他們了,在不停後退,卻不知道後面那條老街既沒有路燈,又走不出去。
走了大概兩百米,走不了了。
這條街後面有一個大坑,工作人員放橫欄攔住了整條路。
夏枯草牽著白韻靠在牆邊,看著那幾個醉漢走過來。此時季情站在最前方,最靠近橫欄的位置,五個醉漢朝她走來,夏枯草與白韻在中間位置。
剛剛被夏枯草踹了一腳的男人走到他面前,齜牙咧嘴。
只聽見季情扶著黃黑色的橫欄,“嘿”了一聲引起那男人的注意。
“你的對手在這裡。”
男人被激怒,右手一揮,便有兩個人留下對付夏枯草和白韻,剩下三人走向季情。、
夏枯草把白韻擋在身後,朝著前面的人抬腳就踹。那人躲過了,撿起一塊施工的磚頭,小心翼翼上前。
“啊!”
只聽的那邊一聲慘叫,三人轉頭看去,季情手裡也拿著板磚。只不過相較於夏枯草這邊這個男人的小心謹慎,季情手中的板磚早已落下,被羞辱過的男人臉頰有血流過。
“啊!”季情學著他的樣子尖叫一聲,而後淡淡道:“你真的好垃圾啊。”
今早換衣服,為了出門方便,季情穿了一件灰白拼接的中袖襯衫,搭配灰色短褲、灰色帶扣的中跟涼鞋。
被爆頭的男人捂著腦袋,他身邊兩個人握緊了拳頭,想要一起上前扣住季情。只見季情抓住其中一個男人的手,跟他調換了位置,自己站到了中間。
對付夏枯草和白韻的兩個男人看見季情拿著磚頭上靠近,便打起精神,不在盯著夏枯草,反倒與靠近橫欄處的另外三人形成包圍之勢,妄想先抓住季情。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白韻注意力還在眼前這兩個男人身上,轉眼他們就換了目標。
沒人攔著,夏枯草便牽著白韻往外走。
白韻眉頭皺的緊,站在原地不動。“你怎麼把季情單獨留在哪?!是不是男人?!”
她想往回走的,被夏枯草攔腰抱住了。
一股清爽體香從身後傳來,白韻側頭,夏枯草俯身在她耳邊輕輕說:“我們守著路口,別讓他們跑了就好。”
老街附近有居民,各家的燈光都開著,以至於老街雖然漆黑一片,但依稀還能看見人影。
紮在男人堆裡,季情瘦小的身影很好辨認。白韻只看見她左一拳,右一腳,有人倒下,又有人站起來。
季情出拳很重,那種拳頭打在人身上的聲音時不時傳來,伴隨骨頭碎裂的“喀嚓”聲。
她離的不遠,大約五六米的距離,聽見男人們的慘叫,不禁打了個戰慄,抓緊夏枯草的手。
“季情好像……把人家手打斷了。”
夏枯草眼眸深深,夜色中,能看見星星點點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