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之後的生活與之前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兩人還是一樣每天上班、下班、做飯、宅在家裡。
但好似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白韻開始積極地背法條,看案例,用夏枯草教的方法做案件的分析和整理;偶爾她會將自己看見的、遇到的好玩的事說給夏枯草聽,偶爾夏枯草的冰山臉上也會多很多笑容。
鄭常青時不時會到白韻上班的地方晃悠,但隨後便被越來越多的麻煩纏上,搞得他十分惱怒,卻又拿夏枯草沒辦法。最後只得憤憤將這場鬧劇結束。
暑假結束之前,白教授和方晴女士兩人結束旅行,回到家中發現氣氛變得很不一樣,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季情正在辦理登機手續,手機傳來震動,她沒空理會。她回到學校之後才開始處理各種事情,這一年,她要申請提前畢業。
忙完學校裡的事情,季情才有空開啟郵箱,檢視往來的郵件。最後一封郵件是匿名發來的,季情點開,看見了很多相片。
相片的主角,無一例外是司徒一。他的暑假生活過的豐富多彩,參加晚會、演出、登山、拍影片、畫畫、做設計圖……
最後幾張相片,是司徒一去孤兒院時拍的。畫面裡很多人,但季情一眼就看見了那穿著天藍色牛仔褲和白色上衣的白韻。
在一眾穿著志願者服裝的人群中,穿常服的她特別能吸引人眼球。
兩人在同一鏡頭裡,有時是司徒一默默凝視白韻的畫面,有時是兩人相視而笑的畫面,有時是兩人追逐打鬧的畫面……旁邊還有許多孩子,大家都玩得很開心、很熱鬧。
原本心情還不錯的季情一下子就沉了臉,五指成拳,彷彿頃刻間就要將電腦砸了。
伴隨著一聲低吼,季情重重砸了幾下桌子,房間迴盪的敲擊的悶聲讓她回了些理智,可那雙眸子裡,醞釀著瘋狂。
季情住在學校的單人宿舍,她特立獨行慣了,不喜與人親近。
撥了一個手機號,在等電話接通的哪一些時間裡,一邊將郵件刪除。
“若是你愛的男人愛上了別的女人,你會怎麼做?”
電話那頭的女助理愣了一下,好半會兒才反應過來季情說的是什麼意思。
助理跟了季情很多年,從季情接任季家的公司開始,就一直在她身邊。對於季情的為人,女助理多少了解一些。
“所愛之人不受傷,即可。”
季情從來就不是大度的人,別人傷她一絲,她便是要讓人抽筋扒骨還的。
“是個很好的女孩,陽光,單純,善良,待人友好。”季情道。
她與白韻相處不過短短几日,當時也是忍不下心對她做什麼。
可俗話說的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白韻的罪,就是太過與接近司徒一。而且還讓她季情知道了。既如此,她怎麼會心軟?
“你眼裡向來容不得沙子。或者你可以和司徒少爺談一談。”
“你說的對,我眼裡向來容不得沙子。”
季情只回答助理的第一個問題,後面便將電話掛了。
談?她需要和司徒談什麼?
行動才是最有力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