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情,季家唯一的女兒,也是季家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黑色柔順的齊腰長髮整齊垂下,劉海齊眉,露出一雙彎彎的眼睛。
“外婆,爸爸媽媽會好起來嗎?”
車禍之後,季情就被印家老太太接到印家老宅裡。
老太太看著自己的外孫女,心裡痠痛。車禍之後,噩耗傳來,女婿季承興當場死亡,而她的小女兒印淑,則在手術室裡躺了一天一夜。
老太太本是在病房外守著的,只是家裡還有小孫女,不忍讓她在冰冷的醫院守著,索性帶著她一起回老宅。
兩歲的孩子已經會說話了,頭腦又十分聰明,老太太想不出來說什麼話,才能不傷害到她幼小的心靈。
“外婆不知道。”
老太太有些哽咽,卻不願意在季情面前落淚。蒼老的、被皺紋包圍著的渾濁的眼睛微微看的到淚光閃動,她慈愛的摸摸季情的小腦袋。
“外婆會好好保護你的。”
印老太太前言不搭後語,可季情卻聽明白了似的。彎彎的眉眼漸漸變得嚴肅,失落。
季情伸出小手,輕撫印老太太蒼老幹癟的臉頰,輕輕拭去她眼眶裡的淚水。
“媽媽說,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保持微笑。不愛笑的孩子不招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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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前,白教授還在一所鄉村小學支教的時候。
伴隨著產房裡的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巴掌大點的白韻,就這麼出來了。
一年後,白韻從放置了錢幣,算盤,筆墨,刀劍,書……的米篩中爬了出來,一把抓住了同樣還穿著開襠褲的夏枯草同學的褲腳。
周圍的大人笑彎了腰,紛紛說道:
“喲,咱們家小小選中了夏哥哥是不是?”
“這是要給自己未來做準備啊!先下手為強!”
“既然她都爬出米篩自己抱上你家兒子大腿,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娃娃親娃娃親!”
小小的白韻抬頭,顫巍巍站起來,站的不太穩,雙手舉著,時不時拍打小小的夏枯草,以此借力。
夏枯草當時作為小哥哥,雖年長不了多少,卻十分紳士地照顧面前的小妹妹,伸出一雙小肉手,直接把站不穩的白韻抱住了。
他覺得自己很懂事,雙手環抱著白韻,艱難地,一步一步地,將白韻給方晴女士拖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