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娘看到葉檀端出來的點心,不由笑了笑:“你果然是個聰明的,知道我為什麼來。”
葉檀笑了笑,將點心推到白大娘跟前:“白大娘,嚐嚐這兩份點心味道可還好?”
白大娘拿起了一塊白色的點心,點心仿若果凍,又比果凍稍微硬實一些,點心裡包裹著的,是一條條的淡金色的線條,看似分散,但細細一看,那些分散的線條勾勒出來的,卻是一朵怒放的牡丹。
淡金色的牡丹在晶瑩軟糯的點心中怒放,便是看著也是賞心悅目得緊。
白大娘捧著那塊點心,細細的看了看,不由嘆道:“先別說口感,便是這天賦,我也知道他為什麼把方子傳給你了。”
“白大娘過獎了。”葉檀笑著應道。
白大娘嘆了口氣,幽幽問道:“他,可還好?”
葉檀知道問的是誰,便抿嘴說道:“說實話,不太好,他老人家如今孑然一身,身邊一無親人,二無傳人,要不然,這點心方子也不會交與我。”
白大娘聞言看了葉檀一眼,淡淡抿嘴一笑:“你這說的,倒像是他的說客了。”
“白大娘,在今天之前,我並不知道您與虞爺爺有什麼瓜葛。”葉檀便說道:“也是您今天說我這點心做得地道,我才察覺到一些的。”
白大娘挑眉看了葉檀一眼:“年紀不大,倒是敏銳得很。”
葉檀笑道:“我就當這是白大娘對我的誇獎了哦。”
“跟個猴兒似的,順杆就爬。”白大娘聞言,忍不住伸出食指,輕輕的點了點葉檀的額頭。
點完了葉檀的額頭,白大娘不由愣了一下,跟葉檀對視一眼,兩人都不由輕笑出聲,倒是感覺更加的親近了一些。
“白大娘,我無意探究您的私事。”葉檀便說道:“只是,我聽您剛才的話,您心裡還是很惦記虞爺爺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之後,看到我做的點心,就睹物思人,更不會大晚上的跑我這裡來,問虞爺爺過得可好。”
看到白大娘抿著嘴並沒有說話,神色中也看不出悲喜來,葉檀嘆了口氣,又說道:“不說虞爺爺,只說您自己,這些年,您的心裡不苦嗎?”
即便不知道白大娘的過往,葉檀也能猜出一二來,花嬸子和雷大娘口中的白大娘,一向獨來獨往不與人接觸,更對很多事情漠不關心,性子也是尤其的古怪,喜怒不定,讓人難以捉摸。
也就是她來了桃山村之後,不知道怎麼的對了白大娘的脾氣,花嬸子和雷大娘才與白大娘走得稍微的近了些。
這樣的性子形成的背後,必然有不為人知的故事的。
白大娘聽了葉檀的話,沉默半晌,方才說道:“只怕,他是不願意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