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前,這都是你自找的。”少天不忍看沈前,轉開了臉,口中還是說這狠話。
沈前冷笑,道:“對,我都是自找的,我就不該出現在這裡。說什麼為你們的安全著想?全都是我犯賤!是啊,你站在道德制高點之上,我就是背叛妖的人。你他媽怎麼不想想,什麼叫妖修?有什麼叫做妖怪?!我並不是純粹的妖怪,我是個妖修!從生下來就被人修養到現在的妖修。別給我扯妖和人不共戴天的話,到底是人先惹的妖,還是妖先惹的人,你自己心裡清楚。如今我要是背叛人修的話,那我才是喪盡天良之徒!”
沈前是能不爆粗口就不爆粗口的人,可見這次氣得有多狠。
少天被說得臉色難看,如烈護著沈前,為了防止少天再度出手傷沈前,他整個身子都擋在了沈前的前面。
“咳咳咳……”
“我王,你怎麼樣了?我帶你走。不讓你留在這個地方了,算我他孃的瞎了眼,跟這種恩將仇報的妖混在一起。我王別生氣了,我這就帶你離開。”
如烈句句都在罵少天,少天竟是一聲沒吭。
周圍少天的下屬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應當怎麼做。
沈前被如烈打橫抱起來,頓時無語,道:“我是肩膀受傷,不是走不動路,更不是娘們兒,放我下來!”
如烈被他吼了一聲,把他放了下來,傻里傻氣地道:“我王,你別生氣,我只是想帶你走。”
“我們是應該走,不過不是你帶我走,是我帶你走。”
沈前手一揮,霜焰劍飛出劍鞘,乖順地飛到他腳下。
沈前看也沒看少天一眼,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抓著如烈的手臂飛到劍上,御劍飛行。
兩人身影很快就離開了少天的視野。
如烈來的時候跑了很長的路,但是沈前用飛的,卻要不了多長時間。
幾乎是小半柱香的時間,沈前就帶著如烈回到了西南邊境。
把如烈放下來之後,沈前差點忍不住去捂住傷處,那樣還不把他疼死?
“我王,你怎麼樣了?”如烈擔心得扶著他,沒敢碰他的傷處,只是眼神擔心地看著他受傷的地方。
沈前因為忍痛,鬢髮已經被汗水打溼,他搖搖頭,道:“他沒有一掌要了我的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說著,沈前拿出一粒治傷的丹藥送進嘴裡,連忙調息,用靈力將藥力儘快催發。。
“我王,你都這樣了,還替他說好話。”如烈抱怨道。
沈前調息完畢,笑了起來,道:“人修和妖修向來不對頭,尤其是妖怪。在人修的眼裡,妖怪是仇人,豈不知在很多妖怪的眼裡,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