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門口傳來了一陣開門聲，緊接著張笙的爸爸、媽媽先後走進來了。
“叔叔、阿姨，你們回來啦！”胖子一臉欣喜地迎了上去。
“大海來了。”
媽媽把好的菜放在地上，騰出一隻手來。她輕輕地摸了摸胖子的鼻子，“來的正好。今天有你最喜歡吃的紅燜大蝦，晚上留下來吃飯啊。”
“阿姨，今天怎麼做的這麼好啊？”
胖子習慣性地把地上的菜撿起來，往廚房走，“是不是…有什麼高興的事啊？”
“真聰明。”
媽媽從袋子裡拿出一頭大蒜，和胖子兩個人扒起來，“這次去巴厘島的費用，他爸爸已經和公司談好了。”
“一萬以內，公費報銷。”
“有這種好事？”
胖子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那個摳門的公司，這次竟然這麼大方！”
“他爸爸在公司食堂裡見義勇為。公司特地獎勵他這次公款吃喝。本來我們還愁這次去巴厘島的路費呢，現在根本不用愁了。”
媽媽今天很高興，她額頭上的皺紋少了很多，“所以…好人就是有好報，自古以來都是不變的真理。”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是這樣。”
胖子扭頭看了一眼在客廳上坐著的張笙，特別小聲地說道，“對了，阿姨，我有一件事，想找你幫忙。”
“什麼事啊？”媽媽洗菜的手停了下來。大海的家裡特別有錢，不應該有需要麻煩她的事。
“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去巴厘島…”胖子扭扭捏捏地，像一個小女生一樣。他說到這，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錢我自己出。就是需要你們幫我弄一下護照。”
“嗨，多大的事兒啊！”
媽媽眼裡閃過一絲欣喜，“正好你去了，給我督促他學習。這孩子總是想一出是一出，一點兒都不讓人省心。”
“那就這麼說定了。”胖子笑嘻嘻地幫媽媽打下手。
……
客廳裡，只有張笙和爸爸兩個人。他們兩個人待在一起，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窒息到讓人懷疑人生。
爸爸點上一支菸，拿起遙控器播到湖南衛視。湖南衛視正在播明星大偵探，這節目被重播了多少次，還是經久不衰。
“你看看你朋友，再看看你自己。”
爸爸作為一家之主，率先打破沉寂的氛圍，“都不知道幫你媽乾點活，你媽都累了一天了。”
張笙：“我不會啊！”
爸爸：“不會，不知道學嗎？誰是生下來就會的啊！”
張笙：“我……”
爸爸：“我什麼我，不是我說你，一說你，你就擺出不耐煩的樣子，真是氣的我想打人。”
張笙：“你……”
爸爸：“你什麼你，你這樣子到底是和誰學的？我身上的優點，你一點兒都沒有遺傳下來。”
張笙：“哎……”
爸爸：“哎，你真是氣死我得了吧。”
爸爸愁的又抽上了一支菸。
張笙嘆了口氣，只有他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就彷彿要打起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