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俱備?
若真如此,功業又豈輪得到你?
不在前景不明朗的時候進入,喝湯都要看別人的臉色,這種頂級的碩果就像皇冠,是要考驗你夠不夠分量的,也正是因為可怕的淘汰率,一個時代才出一個的可怕篩選,才讓那頭銜在如今都熠熠生輝!
對於天驕來說,眼下的【八方棋主】就是這樣的大功德,它可以讓當代天驕比肩老一輩底蘊,這種跨越歲月的能量,僅此一份,能夠對此無動於衷的,兩類人:
一類是不想在大爭之世登臺的,比如橫蒼渡江此類暗面,或者是實力不濟,就算封了棋主也無法與老一輩平起平坐的當代,另一類就是實力強大,就算不封棋主也能與老一輩較勁的,比如洛炎、徵琰,又或者灼羽三大核心,酆澤堃、宣緣、謝春生。
但不論是上面那種,它們就算自己對棋主之位不覬覦、不在意,也會參與其中,因為它太重要了,重要性可以看八方棋主的分佈,以及和七絕代的重合:
命絕,天南村軒禪,八方棋主之一,君子,與酆澤堃關係親近;
生絕,洛醫館宣緣,與棋主夜未央關係莫逆,對方為七絕代之一的死絕,此外流雲閣的戰鬥力變態到髮指,硬剛橫蒼渡江兩大南域邪祟,若是拿了棋主,其它家可以不用玩了;
意絕,恆陽仙客秋衣,八方棋主之一,四季總宗主,同時,四季宗也是有棋主最多的實力,比如法絕,青山俠士冬勁,顏絕,南海紅衣春皈,氣絕,提戟士妍頃,一家四棋主,南域半壁皆在此!
剩下的一位棋主章夜白,跟南域任何勢力都沒有瓜葛。
烏鴉祭祀很在意棋主,不是因為自己想要,而是妍頃不能失去它,畢竟南域三個壞女人,春皈、夜未央都有,別人家有的,我們也要有!
金元現在的狀態顯然還沒有達到小郡主的程度,只能做到天驕以下無敵,可天驕以上便處處碰壁,但棋局的准入門檻就是天驕,所以她目前的實力,不夠看。
祂不能讓大統領以這樣的面貌開盤,祂在這裡拖著,也是想給她成長的空間,多吃點經驗,讓她回到自己本來的位置,因為有些道理是教不了得,放養,讓她自然風乾,等到加工的時候,祂才合適登場。
是呀,哪有這麼多計劃內的事情呢?
意外、脫軌、一地雞毛,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爛尾、拖更、胡言亂語也是很正常的,畢竟生活不可預料,我又不是火車,你怎麼能讓我在鐵軌上穩穩得貼著呢?
那多沒意思呀。
看著泡麵裡面不知道丟哪裡去了的叉子,我選擇原諒;
沒事的,工廠會倒閉,工廠機器會報廢,工廠老闆終有一死,默哀,默哀就完了。
烏鴉祭祀來見羽翎,這兩位在屋簷底下不好見光的生物,見面了。
“這裡是你的地盤,是主人,應該主動一點。”光元素開門見山,“你家太亂了,你丟的東西,想讓我找回來,還描述的這麼亂,我覺得不太現實。”
“您希望我做什麼呢?”羽翎的風貌,是一片空白,裡面什麼都沒有,但是他的狀態絕對是風華絕代之資,他在自己這條路的頂點,俯仰眾生,缺的,不過是山的高度。
光元素斟酌,動作行雲流水。祂再不完整,卻也能代表很多東西,有些事情羽翎做,都比自己安全,因為對方仍舊是面對的天驕序列,可祂的對手無不是當代序列和老一輩,彼時就沒有活口了。
羽翎沒有說什麼,就事論事,點了點頭;
聽曲兒。
有些事兒,光元素說了不算,畢竟真想改變點什麼,要看羽翎的意願,主角主角,這片被劇本籠罩的可能性宇宙,本就是圍繞著他來轉的。
是呀,我什麼都沒有,不曾做好承上啟下的工作,等待,它不能是我該做的事情,火車頭一旦停歇,剩下的再如何莽撞,也只能彼此損壞,無法帶來動能。
羽翎打了幾個噴嚏,也顧不上什麼形象,洗了把臉,努力喚醒自己的意志,就像是迎接從沙漠過來的駱駝的馬車,對方揹負了這麼久,讓他從寒冬中恢復過來,重新膘肥體壯。
時光,落葉,秋天,蟲繭。
羽翎不再嬉皮笑臉,再一次審視自己的內心,他重新走上這條通往強大的道路,一步一步武裝自己的意志。
你不能放棄,就算是破腳,也一定要爬上那個頂峰,死在葬天的地方。
羽翎很清楚自己在灼羽的明面是怎麼樣的存在,也很清楚自己應該去哪裡待著,他有自己在乎的東西,手中籌碼少,更是不可輕舉妄動。
曾經的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那麼值錢,但現在,已經無所謂了,他完全自由,身上也不再承載期望。
“是的,我應該正視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是我走不出那段曾經,同樣,我也被自己的言辭困在了那個冬季。我很清楚自己的情緒明確得受她影響,但和她,卻又沒有交集。
“在我之前,它們上真實的,在我之後,你們也是真實的,只有我迷失了,是兩片陸地之中的水域,我飛不起來、遊不下去,我待著完全不輸於自己的東西在這陌生的領地遊蕩,最終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