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亂哦!你的系統沒有給你警示嗎?”
“這地方一直很亂。你看不到頭頂有什麼,也看不到地下有什麼,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是死無葬身之地,有什麼好著急的呢?”羽翎吃著花生米。
跟自己之前的日子相比,這裡的動盪聊勝於無。
機械降神?
你見過沒一會彼岸天出來給你變戲法的日子嗎?
哦,這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了。
羽翎吃著油炸花生米,這日子,那叫一個美。
“嗯……”球狀閃電沉默了片刻。
它倒是有所耳聞月老系統的待遇,某種程度上來說,跟著柚洅,好歹不用受欺負。
羽翎:?當面這麼評價我?
啊哈哈哈!無所謂了。
羽翎對自己的處境有充分的認識,他也沒有圖謀,放下了就是放下了,就算是當面侮辱,他也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免疫了屬於是。
“那邊動靜很大嗎?”
“感覺不妙我就回來了。”駝鼠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這麼說,會不會顯得很丟人。
羽翎見怪不怪得給自己剝了個橘子。
哎呀~
這日子好啊,想吃什麼吃什麼!
哈哈哈哈!
少年起身,想起當年那本書的扉頁:
【我發現你不太合群,所以,為你寫了這本書。】
是的,這就是《豔骨仇》的開篇。
口氣很大,聽著就毛骨悚然。
那麼——
少年望著遠方,在那蛛母留下的隧道中金元隨波湧動,相比於剛才球狀閃電的描述,此刻的她竟然有些溫柔,就像是從金元變成了藝璇,而牧化神變得越來越像大統領,似乎她們之間有一個賊,它在不斷偷竊,最終,讓她們慢慢得站在了最初彼此的位置。
聚光燈下,金元本以為自己對藝璇已經拿出了最認真的態度,但牧化神的體量,已經不知不覺間讓她再也無法拿捏,這也是她毫不猶豫邁出心理防線的理由,如果繼續在自己的舒適區坐以待斃,她有預感,牧化神會成長到很可怕的程度。
對方的境界攀升太快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不管對方有沒有發覺自己的變態,但金元感受到了壓力,一旦對方的天驕是吃自己的養分,那麼自己直接就被困死了,所以她必須要快點去能看到更多風景的地方。
羽翎感受著金元的氣息,她有些著急,他心中捏了一把汗,卻也明白,這種情況能夠幫到她的,絕不會是自己。
至於他……
“唉,去牧化神那邊看著場子吧。”
“您是覺得……”
“不論如何,先到場吧。”羽翎搖了搖頭,沒有猜測。
金元目前的狀態是看在眼裡的,烏鴉祭祀同樣萬年鹹魚,而且,祂和藝璇的關係還不算好,更難好好說話,況且,那青銅文明角鬥場,自己怎麼看怎麼覺得熟悉,因此,他去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也罷,本來就是我的命數。
羽翎起身伸了伸懶腰,球狀閃電話比較少,而且舔金元就算,跟羽翎假裝親密,對它而言也是一種負擔,所以它就恢復了高冷的球狀閃電形態,在羽翎的身邊環繞。
另一邊,在那古老的星球上,海牛嘴角淌著血,藝璇不說話,祂的懷裡抱著一隻雪白的狗熊,少女在半空中踱步,海豹已經暈了過去,這並非牧化神的本意,而是她的境界太高,能量輻射讓這兩位難以承受。
同樣,因為藝璇的下凡,黑羊率領的部隊也是感受到了身體不適,似乎周遭環境在一瞬間發生了劇烈的改變,讓它們的身體無法適應。
黑羊在沙海之中平靜得施展開陣法,它的目光經歷了太多,看著蒼老,卻仍舊年輕,目光深處藏著那幼稚得、讓人害怕的道德。
鬥獸場。
這裡發生的事情,或許能揭示出,曾經歷史的真面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