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藕狗活了,但似乎跟死了也沒有什麼區別。
這條路還要走多久?
說實話,它累了,甚至於可以說厭煩,正是因為這些情緒的侵擾,他此刻很是懷疑自己的自由意志是不是因為缺少定力,因此被侵蝕得千瘡百孔,這不像自己,但具體思索,也答不上來一二三四。
可惜,活著,但活得比死人還要辛苦。
割藕狗的路難走在於,他不是球狀閃電,對方本身就處於一個高位,與金元的關係又親密,它是被阻攔了出路,而自己,想要突破大能者都很難,他是失敗者,被打倒、揉碎,在困局之中,難以突破。
鯉魚躍龍門的要求,何止是自身過硬?
天賦好的比比皆是,像黑白雙煞這種不僅天賦絕頂,資源更是好到無需發愁得物件,同為蝦餃,自己哪裡勝出了?
難道是那些已經遺忘掉的、被自己放下的困苦過往?
希望,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隨心所欲的撩撥著受試者的心,讓他們心悅臣服得拜服在廣場之上,但是割藕狗,很早就離開了信徒的行列,他不再相信原地飛昇的神話,走上了一條曲徑通幽的道路。
人情世故的近義詞是什麼?
人定勝天!
命運不曾給我的,我一口一口得從血肉盛宴中吃出來。
現在,他還有一個機會,那就是金元。
他的心態徹底轉變,不再是一個玩家群體的領袖,對話陣營領袖,他徹底放下了自己的身段,不再覺得他們應該是平面上交易的物件,居高臨下的強者奴役了一位對自己有用的棋子,而她,要看到價值。
我的記憶……
重要嗎。
我難道失敗到,必須要從以前找尋慰藉嗎?
難道除了這些事物以外,我再也沒有追求了?
吉它……
我已經慢慢習慣了自己的冷漠和鐵石心腸,或許再次相見,我的人生不會再圍繞這個轉折點旋轉,我要堅定一條全新的路,就像我們當年相見,許下的諾言,就像我們當年共襄盛舉,說要締造一個前所未有的未來。
沙漠,舊都城到了。
金元看到了洛城的匾額,青白色的眼瞳流動。
“這裡就是你要來的地方嗎?感覺很殘破誒……”
“是的,洛城每個月都會經歷幾場戰爭,它畢竟是出南天境的居民區之一。”小精靈在半空中轉了個圈,模樣雀躍,說到底,球狀閃電又詫異了。
怎麼就傳送到了這種地方?
之前金元和財神的對峙當歸還在和揚忘玩呢,所以不清楚這裡發生了什麼,何況它又不是大統領的系統,對方的宿命甬道和天驕場域根本就不承認它的存在,它要是過去支援,分分鐘被友傷打爆。
不過它目前也確實不好溜走,畢竟烏鴉祭祀那更麻煩。
走近了,洛城的模樣清晰,似乎有人清楚自己會來,正在迎接,他生得嫵媚,畫著彩妝,大約是戲子身份,笑得風情萬種,卻又颯爽英姿,這不是中性,而是兼具,他的身上,用一種完美的氣質,黃沙席捲,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