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
有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猛地一驚,幾乎是下意識地反手握住那人的手腕,不過當她轉身時,卻趕緊鬆開了手,那張兼具美麗和英氣的臉龐在此時顯得極為窘迫,她又分心了,不然以她的能力,怎麼會沒注意到有人推門而入。
“姜姨,您怎麼來了?”
名為姜姨的中年婦女笑著提起手中的保溫桶,“煲的湯。”
章槿楠起身拉著姜姨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自己則拿過一旁的椅子坐下。
“姜姨,恐怕要讓您白跑一趟了,牧副總長現在還很虛弱,沒法進食。”
“傻丫頭,誰說是給牧副總長的,這是給你的。”
“我?”
“今天早上你走之前,我跟你說過什麼你還記得嗎?”
章槿楠怔住了,不明所以地看向姜姨,今天早上,她們說過話嗎?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中午回家裡吃飯?你還一直嗯嗯嗯,我一看你那魂不守舍的模樣,就知道你沒聽進去。”
“姜姨,您知道,牧……”
章槿楠正欲說明原因,卻被姜姨抬手打斷了,她站起身,輕車熟路地從角落裡搬出了一張便捷式拼接桌,章槿楠看著姜姨有些吃力的樣子趕忙上前幫她搭好了桌子。
“我知道,牧副總長雖然重要,但我家楠楠的身體也重要啊,聽湯凡說陳總長一走你就過來守著了,這五天就吃了三頓,有兩頓還是吃的麵包,你再這麼熬下去,牧副總長醒不醒得過來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會倒下去。過來,吃飯。”
姜姨邊說邊開啟保溫桶裡的吃食,一層層地取了出來,話到最後,看章槿楠仍杵在原地,當即板著臉說道。
原本還打算推辭的章槿楠見姜姨沉著臉只能選擇妥協,沒法子,這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誒,這就對了。”
看著章槿楠坐下吃飯,姜姨原本沉著的臉龐才終於舒展開來,她看著床上躺著的牧瑜,突然嘆了口氣,“這孩子已經昏迷半個月了吧,這得受多少罪才會嚴重到這種程度啊。”
章槿楠沒有吭聲,只是開口說道,“他會醒過來的。”
“醫生有說多久會醒過來嗎?”
“醫生也不清楚。”
章槿楠俯身喝著碗裡的雞湯,眸光微黯,按照醫生的說法,該做的他們都做了,醒不醒得過來,就看牧瑜自己的造化了。
“那怎麼行,他如果一輩子醒不過來,你就一輩子不嫁人了?”
“噗!咳……咳咳咳!”
?!
正在喝湯的章槿楠聞言直接嗆住了,她捂著喉嚨劇烈地咳嗽著,臉頰紅如晚霞。
“姜姨!您瞎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