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成群結隊的汙染體圍住從而導致視野受阻的牧瑜愣住了,他只聽到蔣晴他們在對著章槿楠的方向呼喊,而後就看到了她被擊飛的身影從自己視線中一閃而過,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牧瑜還是瞥見了她胸膛處的鮮血淋漓。
世界彷彿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安靜,所有的聲音都在牧瑜耳旁消失了,他呆滯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卻有另外的聲音自內心深處傳來。
這些低賤的渣滓......
這些骯髒的雜種......
它們居然敢......
它們,怎麼敢?!
殺嗎?
殺!
一個都不能留!
他全身顫抖,不停地喘著粗氣,那把被眾多汙染體視為禁忌之物的天罰從他的手中脫落掉在地上,他埋著頭,雙手捂著臉頰,沒有半點防禦或者進攻的姿態,脫離天罰後的他就只是如同趙崎蔣晴他們一樣的普通人,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最多幾名汙染體就能把他撕成碎片,可它們都沒有動,之前它們盯著的是牧瑜手中的天罰,而現在,它們盯著的是牧瑜這個人。
“都不上可不行啊。”
實驗組綜合大樓,背靠山坡,山坡上有一棵長青柏樹,高聳而立,從樹梢往下看去,整個實驗組大門廣場可謂一覽無餘,身穿白金長袍的男子站在樹梢上,他看著被團團圍住的牧瑜,而後輕輕勾了勾手指。
吼!
一名汙染體的瞳孔深處,淺紅色的光芒從它眼中一閃而逝,它當即發出一聲咆哮,那具滿身肌肉異化如小山的身軀衝向牧瑜,它一拳轟出,帶著呼嘯的風聲轟向牧瑜的面門,卻在距離牧瑜不到半米時,戛然而止。
它下意識地低頭看去,它的脖子被一把捏住,那原本埋頭顫抖的牧瑜不知何時伸出了右手,居然只憑借單手的力量,制服住了一名低階汙染體!
他猛地發力,強橫的力道直接捏碎了它的喉嚨,他隨手把這名低階汙染體甩向一旁,而後慢慢地放下另一隻捂著臉的手,他的面容在此刻暴露在眾多汙染體眼前,那名俊朗清秀、臉色始終保持平淡的少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露出猙獰笑容、眼神兇狠宛如惡魔的怪物。
幾乎......不,是所有,所有的汙染體們紛紛後退,即便牧瑜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可它們還是忍不住地往後退,更有甚者顫抖不已,眼神畏懼地看著面前的牧瑜,明明它們才是汙染體,是世人眼中的怪物,可它們看向牧瑜的眼神,仿若才是在打量一個怪物。
“果然如此......陳清源這老傢伙可真敢做這種事啊,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有多強,上!”
身穿白金長袍的男子興奮地看著牧瑜抬手間便捏碎了一名低階汙染體的脖子,他緩緩攤開右手五指,而後狠狠合攏成拳,與此同時,所有後退的汙染體們紛紛止住了後退的腳步,它們怒吼著咆哮著,向牧瑜發起了進攻。
匹練的刀光帶著悽美的弧線率先劃破了第一批衝上前來的低階汙染體的胸膛,灼熱如火燒的疼痛從傷口蔓延至了它們的全身,聖裁武器天罰,絕對的剋制效果讓它們無法像面對尋常武器那般激發自己那近乎變態的恢復能力,在聖裁武器天罰加持下的牧瑜就像是一個生命收割機,他的刀法與招式完全變了。
他不再節省體力,不再像執行任務那樣透過找尋精準的角度,觀察它們露出的破綻,最後才選擇揮刀,一擊致命。現在誰距離他最近他就砍誰,不管朝他伸出的是身體的哪個部位,他都照砍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