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昱在水裡玩夠了,抬眼沒看到岸邊的文茵,一時間皺眉。
等他走到岸邊,才發覺自己的衣裳也不見了。
再往林中細看,則是發現了藏在樹枝後頭一縷藍衫。
他撇了撇嘴,倒是不在意自己此刻是否什麼也沒穿,大咧咧的往林中去了。
文茵抱著宋程昱的衣服,四處觀望,竟是沒見到宋程昱的蹤影。
“這傢伙去哪兒了?”
午後的時間,林裡稍稍有些涼風。
吹在文茵的身上,絲絲的陰森。
她打了一個機靈,趕緊從林後鑽了出來。
只是才出來,便被拉進來一個大大的懷抱裡。
文茵被嚇了一跳。
看到是宋程昱,她才穩下了心神:“你剛才去哪裡了,我差點以為你淹死了。”
宋程昱摟著人,一笑:“小樣,還跟我玩捉迷藏,下回你再這樣戲弄我,我就敢不穿衣服出去晃盪,看是你覺得丟人還是我覺得丟人。”
他這樣厚顏無恥的傢伙,說不定真能做出這種事。
恐怕到時候,她還得好生哄他一番,他才會勉為其難的穿上衣服。
“先前,有一次上戰場,因為去的是一沼澤地,盔甲太重,我們不便穿著盔甲行軍,衣服什麼的也影響我們幹仗的速度,所以我乾脆讓將士們光溜溜進軍,我們有一個戰士被發現了,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但敵軍以為戰士是野人,放過了他,戰士回來通風報信,我們自然是大獲全勝。”
他說完,大笑了幾聲。
文茵覺得滑稽:“這是打仗還是玩遊戲,這麼隨意,說放人就放人。”
宋程昱:“戰場上風雲多變,就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有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能活著回來,全靠祖上的香燒的好。”
文茵:“就沒有你丁點兒真本事?”
宋程昱:“耍刀弄劍的本事並不能贏下一場戰爭,更重要的還是天時地利人和吧,若有一天我不幸戰死,你也別怨什麼,依舊該做什麼做什麼,開開心心的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文茵聽到“戰死”二字,心裡就覺得不舒服了。
她在宋程昱的胸膛上打了一拳,“死什麼死,烏鴉嘴,給我開開心心的活著,聽到沒。”
他嘴角一勾:“好,聽夫人的,開開心心的活著。”
說著,他便親了過來。
親在了她的臉頰上。
臉頰上一陣潤溼,文茵臉頰一紅,往後退卻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