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話一出,全場人皆一頓。
宋岫巖和宋程昱紛紛看向了一旁桌上放著的茶盞。
“你說這茶,千金一兩?怎麼可能?”
姜氏率先開了口。
劉婉婉和宋知還也愣在了當場,兩個人眼神立即就交匯在了一起。
但隨即,劉婉婉就緩和了神情,道:“老五媳婦兒,是不是好茶喝太多了,一時間品不出這粗茶了,什麼御前龍井,明明是最最最普通不過的自家採摘的龍井茶罷了。”
文茵也知道這話說出來,劉婉婉能有多種否認的話術。
不過文茵也確實沒有證據可以去證明這茶葉屬於御前龍井。
單說這茶葉的形態色澤以及口感,也不能夠讓人信服。
所以,她也沒有在茶葉上去糾纏。
接著,便是指著劉婉婉手上戴著的一對玉鐲子道:“這茶先不談了,伯母手上的那對玉鐲子,應該價值不菲吧,水光潤澤,通透無痕,起碼價值一千兩了。”
茶不好論其價格。
但玉鐲子就好談了。
這東西沒辦法鍍金鍍銀,全靠其中水潤的程度來評判,饒是稍微條件還可以的世家該是都能看的出來玉鐲子價值的。
劉婉婉想藏,但明顯對面四雙眼睛已經看到了她的手腕上,這時遮擋也來不及了。
她輕咳了一聲,大大方方的展現著,然後說:“這東西是我祖上的寶貝,當然是值點錢的,但有沒有一千兩我倒是不清楚了,畢竟誰會給自己祖傳的寶貝往當鋪去估價呢。”
這一番話,也勉勉強強能被劉婉婉給糊弄過去。
但文茵還有後手。
她又看向了門外的那一棵大樹。
“這一棵金絲綺麗沉香的價值,可遠遠不止一千兩了,伯母,侄媳還想聽聽您想怎麼繼續狡辯。”
她這話從進老宋家第一天起,就想說了。
但一直沒有尋找到機會。
今天劉婉婉想要一分錢不出的留下湘竹當自己兒子的妾,倒是撞到了她槍口上。
還不等劉婉婉去否認去狡辯,文茵又指向了宋老太太手上拿著那一柄象牙白玉手杖,然後是大廳裡陳列的來自漢朝年間的古董花瓶。
牆上掛著的名家字畫。
桌上擺著的戰國年間遺留下來的香爐。
還有那名匠雕刻而成的桌椅。
這一樣樣的價值幾乎都超過了一千兩。
“這一屋子上上下下,除了伯母和伯父以及老太太身上的素色衣裝看上去些許廉價之外,這老宋家裡裡外外可都沒有便宜的東西呢,我倒是覺得奇了,你們老宋家到底是耕的什麼地務的什麼農,能夠置辦起這些個物件,要知道我們京城的將軍府上,宋家軍每每戰勝回朝了陛下都會賞賜各類物什,也不見得有這老宋家的府上多……”
文茵的話,已然引起了宋岫巖的注意。
宋程昱也眯起了眼睛。
到底是好東西見識的太少了,他們看著那些並不起眼的老物件,竟然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這是驚了宋岫巖,也驚了宋程昱。
是啊。
老宋家不過就是比縣城裡的其他人家多了幾畝地,怎麼就能置辦上這麼大的宅子了?
宋知還看到自己哥哥變了臉,連忙道:“老五媳婦兒,別瞎說話,這些東西不過都是些尋常物件,哪裡有你說的那些個名堂。”
劉婉婉附和道:“就是,就是,你說這些話給大哥聽,是真要折煞我們吶。”
劉婉婉還是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