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外面,兩個小兵被打得不敢吭一聲。
營帳裡面,文茵還在思忖從進軍營的一刻開始到現在是否還有其他不合規矩的地方。
她看著小桌上還殘留著孫曲巧做的一手菜,以及酒水。
菜品都是常規農家菜,比不上京城飯店和貴族人家,倒是沒什麼問題。
至於說那酒水,文茵伸手將放置在地上的酒罈子觀摩了下。
普通的罐子,普通的蓋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舀了一小勺,用手指頭蘸取了一點放在了舌尖的位置上。
辛辣的味道入喉,她立即感受到了不對勁兒。
這酒,太醇香了,不太可能是凡品。
文茵思索著前世今生所碰觸過的所有酒水,仔細回憶著自己好似在什麼特定場合碰過接觸過這個味道。
終於,她想起了。
是上次龍舟賽事上,擺在官宴上的酒品。
那滋味兒,和這裡的幾乎一模一樣。
官宴所用的酒水,因為是御賜,又因為是不可多得從西域那邊送來的貢品,所以一般場合下根本不可能接觸到。
可這兒,竟然能夠隨隨便便的來上一罈,可想而知問題能有多大了。
所以等宋程昱教訓了外面的小兵歸來之後,文茵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已然成了冬日裡的冰雕。
宋程昱看她那架勢,雙手捏成了拳頭。
而文茵也沒有辜負宋程昱的厚望,直接指著那壇酒問:“這酒,哪裡來的?”
宋程昱擰著眉,道:“孫曲巧拿來的,你要是不喜歡,砸了扔了都行。”
果然。
還是孫曲巧。
一個曾經在火頭房搭過手的廚娘,竟然能夠拿到御賜的酒水,這其中暗藏了多少關節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她幾步走過來,問:“這酒,如何?”
“醇香,好喝。”
得了宋程昱的回答,她繼續追問,“比起官宴宮宴上的酒水,又如何?”
宋程昱微微一愣,這次眉頭擰的更深了,情緒也嚴密了起來:“不相上下。”
“孫曲巧是否有交代過這酒水的來路?”
文茵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丟擲來,讓宋程昱的臉面也暗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