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葉秀娣沒有擺宴了。
而是讓各個小輩兒自己下選單到廚房,安排吃食送到房間裡去。
為的就是不讓他們過分拘束,早早吃好喝好能休息。
不管如何,明日也要好好和那幫京城子弟比試一番。
葉良燁和葉良星住得近,直接將飯菜安排在了屋外的涼亭裡。
葉良星吃著飯,噴著話,一副眉頭緊鎖著:“二哥,宋程昱中午說的那些話,我聽著總不是滋味兒,心裡吧,不得勁兒,不舒爽,但我又說不上來個怎麼回事。”
葉良燁靜靜吃飯,直至一碗吃完了,才開始做回應:“趕緊吃,吃完趕緊睡,睡了明天用盡全力劃,就對了,想那麼多也沒用。”
“話雖然這樣說,但二哥,咱們明天敢贏嗎?”
就連葉良星也有了這樣的顧慮。
葉良燁怎麼想不到這層呢。
宋程昱帶領的宋家軍都會懼怕京城子弟們的勢力,他們這支隊不過是江南水鄉的富商豪紳,怎麼跟京城裡的人槓。
也正是這個時候,葉良陽和楊美鈿走了過來。
二人臉面上並無喜色。
葉良陽輕嘆一口氣道:“確實,明日就算是走個過場吧,爹剛才派人給我傳了話,讓我們明日做做樣子便罷了。”
“爹真的這樣說?”葉良星有些不信。
葉良燁更是不爽:“憑什麼!”
“就憑爹和幾位叔伯已經被扣在酒樓數日了,酒樓外面都是各個達官貴人家的護院在看守。”葉良陽語重心長道,“那幫人對明日的首位勢在必得,我們斷然是爭不過的,一個虛名而已,何苦。”
葉良燁咬緊了牙關,所有憤懣只能化進了拳頭,打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還沒比呢,就輸了,我們千里迢迢跑這一趟,原來只是為了給他人做嫁衣。”
虧得他們在江南水湖之中練習了半年之久。
都是白練的。
葉良陽也不想這樣,但,沒辦法。
……
“龍舟賽事,就當真算了?”
文茵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一個晚膳吃了半個時辰也沒有下半兩米飯進去,怎麼都沒有胃口。
宋程昱微動眼皮,反問:“不過是一場龍舟賽事而已,輸和贏不重要。”
贏了,得人一句誇讚,然後埋下些許禍根。
輸了,無關痛癢,還能順遂平安。
代價之大小,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了。
是以,贏了並不划算。
“但你明明能贏,卻要故意裝輸,我為你不值。”
文茵有些不舒快道。
宋程昱悠悠放下了碗筷,回應:“你可知葉家幾位叔伯已經被扣在了安和酒樓數日。”
文茵一愣:“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