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轉身問機長和扎西,得到的答案是一樣的,沒有人認識這些文字。
這時,躺在他懷裡的藺夏拍了拍他的手臂:“放我下來。”她說道。
厲爵低頭看著她:“你不難受了?”
藺夏點點頭:“好很多了,放心。”
厲爵將她放下。
她走到那些石板跟前,一塊一塊的摸著上面她看不懂的文字。摸著摸著,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大家都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她一直在默默的流眼淚,厲爵趕緊走過去,摟著她的肩膀:“夏夏,你又難受了?”他擔心的問道。
“我,我就是心裡堵得慌,老是想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藺夏解釋道。
“要我抱著你嗎?”厲爵又問道。
“不要!”藺夏趕緊拒絕道。
她一邊用手摸著那些石板上的文字,一邊又看著四周牆壁上的圖畫。
那些圖畫,突然之間就像活了過來,一幅幅鮮活的畫面,一針針映入她的腦海裡。
他們大概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才走到古墓的正中央。
這裡有一個非常特殊的棺槨,棺槨是個邊長大概有兩米左右的正方形,全部用水晶石打造的。
棺槨裡面是兩副骨架,看得出來,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女人躺在男人的懷裡,男人是跪坐在棺槨裡面的,他抱著女人,正深情地注視著她。
當藺夏看到這兩副骨架的姿勢時,驚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這個姿勢和她夢裡的一模一樣。
此時,那條玉石項鍊突然飛到半空中,在不停地閃爍著耀眼的紅光。
紅光照射著藺夏的頭,藺夏抱著頭,非常的痛苦,不停地在地上打滾。
然後所有的畫面就像記憶裡的潮水,統統湧入她腦海。快樂的,痛苦的,幾生幾世,幾個輪迴,所有的記憶,全部湧入了她的大腦。
畫面最後定格在了他們的第一世,最初的相識相知,到最後,她被蘇青剜心,他為救她而血祭。
藺夏的嘴裡發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吼:“相公,不要.......”她衝過去抱住那個骨架男人,然後經不住刺激,昏倒在地。
厲爵見狀,趕緊跑去抱住她。
此時,不知為何,那玉石項鍊又突然回到了藺夏的手裡,並且恢復平靜,沒有了一絲的光澤。
厲爵想將那條玉石項鍊拿下來,物歸原主,將它留在古墓裡。可是,無論他想任何方法,想要拿下那條項鍊,都被藺夏死死拽住,不放手,他有些氣餒。
“拿不下來就不要拿了,這條項鍊上的法力已經消失了,它再也傷害不到藺夏了,你放心,讓她帶回去吧!”林大進的聲音響起。
其實他心裡想的是:反正這條項鍊也是她的,由她帶走,也是物歸原主了。
“林叔,那夏夏現在怎麼樣了?”厲爵非常擔心的問著林大越。
“放心,她只是驚厥過度,暈過去了。等我們回到雪姬村,她就會好的,你放心。”林大越安撫道。
“大進,將這些石板上的文字都給拍下來,拿回去研究研究。”林大越又吩咐道。
只是,當他剛吩咐完,奇怪的一幕發生了,石板上所有的字跡全部就像風吹沙漠,消失不見了。
他們再回頭看那些壁畫,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逝。
再回頭看棺槨裡面的兩副骨架,連帶棺槨都一同消失了,就彷彿從來不曾有過一樣。
他們被這奇異的現象驚呆了。厲爵最先反應過來,他抱起藺夏,站起身:“我們快點離開這裡,不然有危險。”他提醒道。
此時,其他人才如夢初醒,趕緊往外面跑。
他們剛跑出墓冢兩米遠的地方,突然,整個墓冢都全部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大片,一望無垠的皚皚白雪。
他們都後怕的想著:如果再晚一點兒出來,他們會不會也跟著那墓冢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