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著柺棍,顫顫巍巍的老頭子也低聲咒罵著,光看歲數,至少有七十多歲了,誰也不指望一個七十歲拄柺棍的老頭子能上戰場去和那種怪物拼戰。
“沒事的……不是,不是有嗎……你們聽說了嗎,在西北邊,好像有遊歷的騎士,沿途對抗邪惡的飛龍和海怪……”
人群中,一個好像知道點什麼的老人安慰著周圍的人,周圍的人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眼神裡都流露出了“請趕在我們都死光之前來呀”的表情。
這裡,是法國東北部的城市,南錫。
這是一個名字聽起來極具誤導性的名字,一聽叫【南】錫,還以為在南方。實際上完全沒關係,這個南是音譯過來的,並不是南方的意思。大概只有東亞的少數國家會有這種誤會吧。
如之前南方的里昂一樣,這裡也被邪龍軍團支配著。
不過,支配這裡的並不是飛龍或者海魔,而是從者。
孤身一人的從者。
那是笑靨如花的劊子手,那是毫無憐憫心的劊子手,那是以惡制惡的劊子手。
一言以蔽之,他就是劊子手。這是他唯一的特色。
城市裡的人民,當然不會同意了。
所以,當他剛來的時候,有過數次武裝突襲。
然而,人類的力量和從者的力量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雖然法國南錫這邊有數量的優勢,奈何桑松的戰鬥力更勝一籌。在從者行列裡,比桑松更強的超人比比皆是,可對於普通人來說,桑松已經是強到無法超越的敵人了。
經過數次武裝衝突,桑松把反對他的這些青年男子們,全部處刑。
是以,剛剛的場景裡,只有老人,女人和孩子。
當然,桑松並不是殺手或者是屠殺者,他處刑這些反抗者,僅僅是因為【他們反抗】而已。
他自認為,是一個還頗有風度的人。
他定下的規矩,是每天處刑一個人。當然,如果有特殊情況,也會出現多處刑的情況。但是,不會停止。
說實話,比起南部戰線,弗拉德三世率領的飛龍軍團來說,這裡算是很好的了。畢竟,如果一天只死一個人,一年也就才365個。
從死亡數量而言,還不如里昂圍攻戰傷亡人數的百分之一。
這也是南錫的人們能勉強安居在這裡的原因。
這個男人並沒有設下特別的檢查,大門也是敞開的,允許人民從南錫逃走。事實上,只要人們離開了南錫的城門,他絕不會追殺。
可即便如此,還是沒有太多的人逃走,原因就在於此。
一方面,桑松的處刑,比起其他的侵略手段,還算是溫柔的。
這裡毫無疑問是恐怖的處刑臺,可其他地方,早已化為比處刑臺更加可怕的地方,阿鼻地獄。
另一方面,雖然城市裡沒有飛龍和海魔,但是城市外麼……飢腸轆轆的飛龍可不會放過這些移動的肉塊。桑松沒有指揮飛龍海魔的能力,也沒有這個魄力,劊子手本身就是聽人命令的職業,讓他去指揮大軍,他也做不到。索性他就把批給他的這些部隊統統散養在城外,不允許它們入城。
桑松的本意也不準備過於著急的破壞法蘭西。他有自己的目標,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這樣的節奏最好不過了。自己一個人鎮守沒有什麼重要性的東北方,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一個一個處刑罪人。
回到自己的居所——南錫中一個普通的貴族別墅。
那是他處刑了試圖反抗自己的家主之後,強佔的地方。
比起皇宮之類的地方,還是這種中層貴族的別墅更讓他安心。
擦拭著自己手裡的斬首劍,桑松面色溫柔的對它呢喃著。
“今天的處刑也是那樣的銳利呢。真不虧是我啊。不過,還稍顯不足,如果能把斷頭臺的角度更加傾瀉個三度左右,會不會更加高效率呢?畢竟……它可是要斬下那位大人的頭顱呢。那位美麗的,溫柔的,宛如世界一切美好詞彙具現化的大人……那可是要帶給瑪麗安託瓦內特大人完美處刑的存在啊。必須臻至完美啊。啊……我美麗的王后殿下,感謝龍之魔女,給了我處刑王后殿下的第二次機會。這次……一定會帶給她,絕對完美的處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