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娘立刻接過來說;“這次他卻沒有和你打招呼,好像沒有看到你呀,還有那三條水牛,差點撞到你,嚇得我差點喊起來。”
曉月說;“是啊,這就是充分證明了江白妹妹分析的對,只要我們手心裡攥著黑珍珠,一般凡人是看不到我們的。”
三個姑娘滿心歡喜,滿心高興,心滿意足,是啊,她們哪有不高興的道理呢,本是個平凡的姑娘,眨眼間卻可以讓人看不到摸不著了,這就是隱身術啊,有了這門功夫,還怕什麼呢,打不過你,我就藏起來,讓你找不到,我要找你的時候,卻可以隨時隨地找到你,神了,真神了,哪有不高興之理呢!
高興之餘,一向謹慎的文娘,又提出了一個疑問;“江白妹妹,會不會是因為天黑的緣故,那個牧童根本就沒有看清你江白妹妹是誰,所以,才沒有和你打招呼呀!”
不等江白說話,曉月搶先道;“我才不信呢,你現在看看,身邊的青草,腳下的石子難道看得不真切嗎,就憑我們江白妹妹那麼個大美人,他會看不清,再說了,我們不是也在身邊嗎,還有那些老牛,眼看著就要撞到我們的身上了,這種情況你怎麼解釋!”
江白沒有參與文娘和曉月的爭論,而是說;“走,我們回家,到了家裡一切都就清楚了。”
走到村子裡,沒有遇到人,可能是因為人們都在吃飯或者做飯,就連平日裡歡囂的雞鴨鵝狗也都沒了蹤影,江白帶著文娘和曉月很快就走進了自家的院子裡,他阿爸正站在院子裡晾曬漁網,江白對著文娘和曉月揮了一下手,三個人躡手躡腳,悄無聲息地站到了江白阿爸的面前,他阿爸仍然在專心致志地晾曬漁網,江白故意從阿爸的身後繞到了前面,他阿爸還是沒有反應,真是目中無人,我倒要看看,你什麼時候能知道我回來了。
江白想到這裡,覺得很好玩,她就上前伸手悄悄拽了一下他阿爸的衣袖,衣袖動了一下,他阿爸嗯了一聲,並沒有在意,接著擺弄已經掛在繩子上的魚網,江白見狀越發覺得好玩,又蹲下身拽了一下阿爸的褲腳,第一下,她阿爸依然沒有反應,第二次,江白稍微用了點力,這次,她阿爸低頭看看,天雖然黑了,低頭看地上大塊的東西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不過,他阿爸卻什麼也沒看到,不過,她阿爸並沒在意,只是晃了晃腦袋,踢了踢腿,江白閃到一邊。
這時候,江白阿爸抬頭朝屋子裡喊了句;“飯好了嗎?”
屋子裡沒有回答,顯然她阿媽正忙活著,漁網曬完了,他阿爸朝放活魚的小水池子走去,江白搶先一步,來到水池子邊上,伸手撈上來一條活鯽魚,甩向他阿爸,黑暗中,他阿爸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就聽到呼地一聲,接著那條活鯽魚打到了他阿爸的前胸,然後滑落到地上。
江白阿爸見狀,急忙上前,撿起還在地上來回跳動的活鯽魚,口裡自語道;“嘿,你咋蹦出來了。”
說完,她阿爸拿著那條鯽魚,來到水池子邊上扔到了裡面,然後蹲到水池子邊上,凝目看起來,江白一時童心大起,他來到阿爸身後,伸手去撓她阿爸的胳肢窩,正蹲在水池邊上的阿爸,突然感覺有人撓他癢癢,立刻夾緊胳肢窩,邊哈哈大笑邊說;“江白媽,等一會上床我在收拾你。”
說完話,江白阿爸猛然回頭,卻連個人影都沒有,江白阿爸四處看看,還是沒有看到什麼,這時候,他站起來才喊道;“誰呀,給老子滾出來,告訴你,老子整日裡在大江裡闖蕩,什麼水怪林魈沒見過!”
天色很黑,江風未到,院子裡很靜,村子裡也很靜,人們有的在吃晚飯,有的在給油燈添油,吃完飯的人,已經躺下了,狗兒也趴伏在窩裡,小魚村裡,少有的恬靜。
卻不料,江白阿爸猛然間的高聲叫喊,打破了這份寂靜。江白家裡的院子又不大,阿爸的叫喊,先是驚動了屋簷下的燕子,它們撲稜稜,從窩裡飛出來,站在屋簷下唧唧地叫著,不安地看著腳下的院子,接著,江白阿媽端著油燈從屋子裡走出來說道;“江白阿爸,喊什麼喊,快進屋子裡吃飯。”
他阿爸一邊朝她阿媽跟前走過去,一邊說;“剛才有人胳肢我,還有啊,今天晚上邪了門了,我剛才晾漁網的時候,就感覺有人拽我袖頭子,我想去水池邊上看看今天打上來的活魚,卻不料一條活鯽魚蹦到了我身上,我剛蹲到池子邊上,又有人胳肢我。”
江白阿媽聽了她阿爸的話,立刻拽住她阿爸說;“快別說了,準是你白天捕魚的時候,在江裡衝撞著水怪之類的了,那玩意你不用搭理它,它自己鬧騰一會覺得沒趣就走了。”
江白阿爸聽了她阿媽的話,一時間膽子大起來,他又高聲嚷嚷道;“等老子進屋拿把刀出來再跟你算賬。”
說完,他又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確定身後沒有人和別的什麼東西,才朝屋子裡走去,江白阿媽等到他阿爸進了屋子,站在院子裡拿著油燈,對著黑暗處說道;“快走吧,鬧騰一會兒也夠說了,別等我找道士捉住你,到時候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