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峰聽到他答應出來,心裡暗暗高興。只要你能出來就好辦!轉身回房間時,他無意間看到窗臺上有個托架,上面平躺著放著一把二尺多長的日本軍刀。他知道方博這樣的混子平時都喜好收藏精緻的刀具,只是他打架從來不用,因為他知道這算兇器,和錘子之類還是有區別,別看他手黑,心裡卻明鏡似的。
“這包不錯啊?”文峰迴到房間看到沙發上有一個斜挎書包對方博說:“借我背幾天?”
方博掃了一眼說:“拿走拿走,一個破包給你了,那裡面的東西可得給我留下來啊!”
“東西都在這了!”文峰把包裡的東西倒在沙發上斜跨在肩頭說:“我有事先走了,晚上不跟你們吃了!”
“你幹嗎去?這都五點多了,吃完飯再走啊!”堂哥剛說完,文峰揹著包早已經出了門。
“他今天到底怎麼了?感覺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手機就沒離開過手裡?他有那麼多業務嗎?”堂哥疑惑地說。
“是有點奇怪,你看我這滿滿一盒煙,就這麼一會兒他都給我快躁完了,以前他有這麼大煙癮嗎?”方博站起來走到陽臺看著文峰從樓下離開。
“屁癮!他都戒了兩年了....... 靠!就他媽剩下兩根兒了?”堂哥拿起桌上的煙盒抖了抖吃驚地說。
“你弟看來是嘴下留情了,還夠咱倆一人一支的,呵呵。咦?我刀哪去了?”方博看著窗臺上的托架說。
“什麼刀?”堂哥走過來問。
“你說什麼刀?咱倆一起買的那把,你特喜歡的那把鬼子刀!開刃和開血槽還是後來我找地方弄的,怎麼沒了?”方博低頭看看地上又在其他處尋找著。
堂哥看了一眼托架,他愣了愣,好像想起什麼,突然一聲怪叫:“我操,準是我弟拿走了!”
“你大爺的!嚇他媽我一跳,小點聲不成啊?”方博白了他一眼說,“丫拿刀幹嗎?”
“我哪知道他幹嗎?我就說他今天不對勁兒,剛才他拿你包的時候我看他後腰像別了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我還在奇怪,現在這麼一看準是這把刀!”堂哥越想越覺得今天的文峰透著古怪,不由得緊張起來。
“估計喜歡那把刀也不一定啊?”
“不對,肯定不對!他要真喜歡他不會張口跟你要嗎?就算你不給他不會自己去買嗎?他差那點錢?嗨,方博,我怎麼想怎麼都不對勁,我這右眼皮從剛才開始就老是跳!不行,咱倆跟上看看去!”堂哥說著就陽臺往外走,看方博還沒動地方催促地喊著:“走啊!看看丫到底幹嗎去了?別他媽惹出事來!”
被堂哥一說,方博也覺得今天的文峰確實反常的出奇,趕緊跟著堂哥出門朝著他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出門後文峰看時間還早,方博家又離地壇公園又不是很遠,他也不著急,等公交車來了才上去。一路上他低著頭想著對策,一會兒工夫就到了,由於思緒煩亂他還差點坐過了站。
下車後他到了和陶陽約定地點,他先在附近轉了一圈,熟悉了一下地形,回來時路過一個小賣部,他進去買了一包中南海。
文峰在馬路崖子上一坐,點燃了一支菸,呆呆地看著它一點一點化成灰燼,最後長長的菸灰跌落在鞋上又滾落在地面摔的支離破碎,一陣風又把它們吹的各奔東西。這算是祭奠曾經擁有的愛情嗎?楊露啊楊露......時隔兩年後我才知道你當時真正離我而去的原因。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一切的一切。我們經歷了那麼多,你卻選擇自己療傷?可你知道嗎?我這幾年的傷只有你才能給療啊!
文峰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支菸,就在他剛剛又掐滅菸頭時,陶陽的電話來了,“文峰,你們到了嗎?我出了地鐵,正向南門走呢!”
“我就在這等你!”
幾分鐘後,陶陽出現了,幾年不見倒是胖了不少。文峰努力地強壓制住心中早已像火山爆發地怒火,儘可能地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些,舉起右手向他揮了揮。
陶陽看到他也晃了晃手,走到近前笑著說:“文峰,好久不見!”
“是啊,幾年不見,帥了不少阿?”文峰故意奉承地說。
自古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果然陶陽嘴裂的更開了,說:“哪有哪有,嘿嘿。怎麼就你一個人?你朋友呢?”
“我們到了一會兒了,現在這不是快飯點了嘛,他在西門那邊的一個飯店等著呢。” 文峰指了指說,“我怕你不認識來這接你過去,咱們到那邊吃邊聊。走,咱們從南門穿過去近一些。”說完他頭前帶路先進了公園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