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也這樣,更別提你們了。”堂哥坐在沙發上悠悠地說,“反正我拿他沒轍,要不你給我教育教育他吧?”
“那算了吧,他人高馬大的,我可教育不了,別讓他在把我給教育了。”
方博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菸說:“看球了嗎?被巴西灌了四個呢!真他媽廢物!”
“看了!”文峰邊說邊拉了板凳讓王海濤也坐下。
堂哥翹著二郎腿對文峰說:“剛才在底下的大排檔還打算叫你下去邊喝酒邊看球呢!”
“那破逼球踢的,我上去都比那幫丫挺的踢得好!”方博扔給三人每人一支菸。
“別說那操蛋的球了,聽著都憋氣,你這臉倒底怎麼回事啊?”文峰指著王海濤的臉說。
“還能怎麼回事,讓人打的唄,他這臉已經消腫了,我剛看到的他的時候腫跟半個地球似的。”堂哥吐出一個菸圈說。
王海濤說了一遍事情經過。
他在北太平莊的一個酒店裡做維修工,今天中午上班,在下公交車的時候,由於人多不小心撞了前面一個男的,剛想道歉,那人二話不說回身照著他就是一個大耳光子,底下又是一腳,王海濤一下被踹躺在地。他看著那人四十來歲的樣子,塊頭高大,小臂上還紋了一隻壁虎,知道不是對手,於是指著他罵著:“孫子,你敢說你哪的嗎?”
那人聽他嘴還不乾淨,又狠狠地打了幾個嘴巴,挺直腰說:“你他媽要不服,到馬甸xxx衚衕19號找我,我叫愣三兒!”
王海濤被他打的直看見滿天星,等那人走了後,他就給堂哥和方博打了電話。三人去了一趟那衚衕找過愣三兒,結果門鎖著。看離亞運村不太遠,這才商量著先去找文峰待會,然後在去報復。到了樓下附近,正看到大排檔正直播著中國隊和巴西隊的比賽,給文峰打了兩電話沒人接,三人決定喝完酒看完球在上去。
“靠,就撞丫一下至於嗎?”文峰驚愕地說。
“誰說不是啊,我就操他媽的,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啊,今兒必須得cei丫一頓!”王海濤緊緊握住拳頭說。
“是必須cei他一頓!”文峰把菸蒂在菸缸裡使勁杵了杵說,“我和你們一起去!”
“不行,你就別去了。”堂哥搖了搖頭說,“我估計那孫子是個老炮兒,萬一要打大發了,我不好跟你家交代,上次你丫喝多了,我費多大勁......”說著往臥室一努嘴。
“甭廢話!”文峰白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說:“她和我現在沒關係!管丫是不是老炮兒呢,我也很久沒打過架了,現在骨頭節都癢癢,正好活動活動。再說,我現在就一無業遊民,沒那麼多牽掛!”他看了看錶說,“這都十點多了,那孫子該回來了吧!”
“嗯,差不多了!”王海濤說。
“那還等什麼?走啊!”方博猛地站了起來。
他們剛要出去,臥室門一下開啟了,楊露跑了出來衝著文峰說:“你能不能不去啊?”
“不能!”文峰冷冷的說完把門“嘭”的一聲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