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沒人稀罕正好留著給我嘍!”孟珊沒心沒肺的卻也不擔心謝徒的問題,姻親是紫袍道長安排給謝徒採補防備用的,日後能不能真的派上用場都是兩說。
芳姐才說過既然謝徒並無大礙就不必擔心他,靈敏想想也覺得自己在這些事上想的太多了,倘若日後謝徒能成為個心懷寬廣的真君子,還怕沒紅顏知己繚繞身旁麼?
謝徒還惦記著外頭那位姐姐有沒有坑到那倆公子哥,望穿秋水也只好默默坐著吃過早飯,只盼著那位姐姐成功坑到銀子,最好是連帶著那倆公子哥的底褲都敲詐來,讓他們像是街上爛賭鬼一般光腚回家。
過了半柱香的功夫眾人才吃過早飯,謝徒剛要跟在芳姐身後到門口看看外邊,靈敏問道:“謝徒,你幹嘛去?今兒還有字沒認過,我還準備要新教你些禮儀呢.”
謝徒歉疚的回身,扶額道:“靈敏姐,今兒我肚子不舒服,暫且等我回兒,半個時辰,就半個時辰我們開始學新的字,好吧?”
前幾日謝徒學字時進步神速,從沒有隨意的拖沓掰扯,記著的字也都牢靠,靈敏也沒覺得謝徒還有別的事情可做,點點頭也就放他離開了。
芳姐這時已經出了門去大廳管事,謝徒趴在門口望過去就見那倆公子哥默不作聲的面對著那位姐姐,桌上擺著些精美的吃食都是謝徒沒吃過的。
紫玉閣飯堂雖說飯菜都還可口,比之部分主顧客人的飯菜還是差著十萬八千里,山珍海味等許多的都是江城沒有出產從臨邊的城池買來的,又遇著這些吃食製作需要熟悉手藝的廚子製作,每道菜所需的銀兩就高的驚人。
夾在門縫中也看不清楚那邊的情景,謝徒便側身迅捷的奔出去,跑到走廊拐角位置視野開闊許多,能將少年公子桌前的景象清楚的入目。
倆公子哥均是一副死了爹的嘴臉,陰沉著臉白唧唧的好不醜陋,謝徒對紫玉閣的姐姐均是自帶幾分好感,因此惡意的將那倆少年公子哥看癟。
即是出身富貴的貴公子就不應該吝嗇摳門,需將兜裡的錢都拿出來買賬才好瞧得起他們,這般的冷臉相待擺明的看不起紫玉閣姐姐的辛勤說笑,旁人能忍謝徒可沒法忍。
腦袋瓜軲轆軲轆轉起來,謝徒盤算該如何將那倆公子哥狠狠的剝削,也沒想謀財害命僅僅是要將他們兜裡的錢坑掉。
“富貴人家該是沒見過蒙汗藥吧?院裡常有在酒水中勾兌蒙汗藥撈錢的手法,我弄些蒙汗藥來想辦法讓她們喝,然後能將她們錢物搜刮一空,哈哈哈……”
謝徒自以為想了個壞水直冒的主意,正自躊躇要如何的將蒙汗藥給倆公子哥喝下去時,身後一聲貓叫,是白夜步伐悠哉的走過來。
謝徒瞅著白夜犯嘀咕,眯著眼問道:“咱們主僕間情若兄弟,有沒有自覺的給我辦點事……嗯?你能明白我意思麼?”
白夜舔舔貓爪也不知道是明白沒有,謝徒不禁大失所望,照著師父說的貓妖通靈能聽懂人話,可白夜跟了他這許多天也沒見能聽懂人話啊?
紫玉閣的蒙汗藥放在一處拜訪雜物的屋裡,就在二樓轉過拐角的盡頭,貼著牆壁並不適合居住,所以用來充當雜物間使用。
無奈謝徒只好先去尋蒙汗藥來,如何才能將蒙汗藥神不知鬼不覺投入那公子哥茶盞裡,還要另謀出路,白夜能聽懂話的話就能省大把的氣力。
雜物間一隔板架子上擺著一袋蒙汗藥,蒙汗藥沒有像砒霜、斷腸草這類毒藥似的難以購買,院裡鴇母常說起迷春酒也不曉得是怎生辦法,總之謝徒來過雜物間幾次就知道這裡放著蒙汗藥。
撿來張白紙捻些蒙汗藥包起來,謝徒轉身時才見白夜跟在身後也進了雜物間,於是騰出手夾著白夜將它四隻尾巴全拿布裹了起。
“你日後外出動作快些,教人瞧見尾巴可要糟糕,你能跑了,可我有家有姐姐,沒法子跑路。”謝徒也不管白夜能否聽懂他說話,喃喃自語道。
隨後謝徒離開雜貨間領著白夜到拐角望了眼那邊情景,院裡的那位姐姐不曉得哪裡去了,單剩下少年公子哥倆人草草的吃著飯菜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