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玉?”
睜開眼瞧見的並非是寵愛的小妾,卻是褚玉,徐蒙龍立時腦子裡邊飛轉起來主意,昨日是來的侍女說是褚玉要見他說點重要的,沒曾想只是給那侍女騙過來。
褚玉沒醒著,說明只是褚玉沒有那時候知曉他要過來,那麼來告知他事情的侍女絕對有問題,徐家今日亂糟糟的一團,徐蒙龍都難以想象是否真的他就半點理智都沒留著。
褚玉扔過來一隻枕頭,內裡的玉石枕芯砸到徐蒙龍手臂疼痛難忍,徐蒙龍強忍著痛無奈,草草的將衣服收拾齊整。
徐蒙龍剛落座臥房內的座椅,褚玉悶著頭嗚嗚的抽噎起來,徐蒙龍自是無奈的嘆息,心裡將昨日的侍女罵的狗血噴頭。
半晌褚玉覺著該是要鬧騰,便下地到梳妝檯摸起把剪刀,還沒等揮起捅自己,徐蒙龍撲過來將手裡握著的剪刀打掉。
“哈哈哈,徐大人好生厲害啊,小女子一階弱流,怎麼的?要我乖順的依你?”褚玉嚴聲厲色的反問,試圖捏著徐蒙龍心裡軟肋。
徐蒙龍逃避的偏著頭,只是底虛的解釋:“事情已經這般,還是想想怎麼辦吧?昨日的侍女是你派的嚒?”
褚玉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冷冷的顧著收拾被褥,故作煩躁將東西都丟下一地,溼溻溻的枕頭恰巧落到徐蒙龍腳跟前。
徐夢龍俯身去撿,卻摸著枕頭上邊溼溼的的,許是褚玉晨起時默默流的淚打溼枕頭,想到此處,徐蒙龍無故的憐惜起來褚玉。
落得此種尷尬無非是丟人,如今徐蒙龍已經將江城駐軍軍權移交給司馬輕語接管,預料著相安和諧的穩定徐家,褚玉的事眼見著要成為徐宅醜聞,那麼接著他在徐家可以說會給事情推到風口浪尖,連帶著江城駐軍威信都會一落千丈。
雖然江城駐軍時常剋扣餉銀,但徐蒙龍沒有醜聞醜事傳到軍營,司馬輕語接管駐軍時還說徐蒙龍“養老”安分。
現在無論如何都已經完了,徐蒙龍自是盼著褚玉能將事情暗中消化,看著褚玉道:“玉兒,你想怎麼辦?”
褚玉刀子似的目光刺過來,說道:“我要你將徐工趕出家門,然後娶我做正妻,敢麼?”
徐蒙龍為難道:“這……沒法,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儘量滿足你,甚至可以隨你提出要求。”
表面上褚玉耿耿於懷,其實她早已經將認定徐蒙龍沒辦法任由他的醜聞傳出去,本來褚玉就是想著要接著徐工或徐蒙龍的手將徐家挖空,沒想到徐蒙龍是半點徵兆沒有的一頭扎進來,若是情況適宜她還沒能捏著徐蒙龍七寸,恐怕褚玉就再沒好意思盤算徐家財產。
先前算是敲一棒子,褚玉語氣緩和些,說道:“非是我要怎麼樣,只是我覺著沒辦法,徐工自成婚時就沒再留宿過我屋裡,我兢兢業業的幫著家裡,可徐家呢?給過我點好?”
褚玉秀眸急轉著凝出來幾滴淚珠,隨時都可能滴落下來,徐蒙龍聽過徐工長時間扔著褚玉獨居的事,沒想到事情嚴重性要超過他想想。
原先只是徐工沒有盡到丈夫該有的義務,現在牽連著徐蒙龍自身都覺著顏面掃地,給徐蒙龍自己都覺著是徐家到底沒對得起褚玉,且還是接連傷害。
“唉,徐家事事困難,昨日是一侍女說你要見我,我進屋沒多久就給自後邊擊昏,我們先來對對訊息。”
褚玉沒說清楚到底是要如何處置,言辭模糊,昨天蹊蹺的地方還真是多,可惜徐蒙龍沒發覺那只是趁亂鬨騙人的匪徒而已。
褚玉瞪了眼徐蒙龍便說起來昨日她發生的怪事,沒對著遭遇還好,說起來還真是倆人給同一假扮侍女的人騙,只是褚玉想不通為何昨日頭暈,匪徒應該是沒機會對她下藥的。
徐蒙龍插嘴,分析道:“我覺著有可能是匪徒利用你的侍女,你那侍女不是之前就已經給人擊暈麼?”
褚玉哼道:“推卸責任?”
徐蒙龍賠笑,腆著老臉道:“沒……沒,只是說說,責任還依舊是我的,畢竟我昨日沒有把握好情形,給惡人蒙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