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凌晨的時間點,病房內已經是昏黑一片。
毛利蘭由於獻血外加身體不適提前被毛利小五郎送回家,笹島律自然是作為看護留了下來,並且沒忘記打電話給宮野明美,告訴她不用做宵夜了。
月光透過窗子傾瀉下來,躺在病床上臉色還有些蒼白的江戶川柯南緩緩睜開眼眸,天花板還沒看到便察覺出有一道人影在自己面前,從聲音能判斷出是鬼澤老師。
“你終於醒了啊,工藤。”
“鬼澤……老師?”
剛睡醒的柯南還有些倦意,他試圖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卻發現沒有力氣,只好乖巧躺平瞪大眼睛看向鬼澤崇,出聲問道:“老師怎麼你在這裡?”
“你不是已經知道我真名了嗎?怎麼還喜歡叫我的假名。”笹島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還是比較喜歡稱呼你為鬼澤老師,誰讓我沒有看過老師你真實的面目呢。”柯南扯了扯嘴角,並不敢笑出聲,擔心牽扯到傷口。
笹島律回想起年幼時期的工藤新一,他並不是沒有見過呢。曾經你就有見過我的真實面目,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他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逗留,注意到推門而入的灰原哀,接過她手中的玫瑰花束,無奈道:“志保,你怎麼選擇紅玫瑰啊,你見過誰送病患花束選這玩意的。”
“真不好意思我對鮮花沒有多少了解,怕送成掃墓用的,所以選擇百分百避開那方面花語的玫瑰。”灰原哀滿臉嫌棄道,搞得好像她願意送似的。
笹島律把紅玫瑰花束插上後,轉頭看向柯南,挑眉道:“工藤,你這次應該體會過生死邊緣走一遭的感受了吧?人的生命和遊戲裡不同,只有一條,以後還是好好珍惜自己吧。”
“但是那種情況也是沒有辦法啊,搞得好像你遇到這種事情不會挺身而出似的。”柯南瞪起半月眼不滿道。
“我是成年人和你這種未成年是不同的,等你什麼時候身高和我一樣高再說,你知道每次扮演成你有多累嗎?一米八八的身高壓縮成一米七四真的很痛苦。”笹島律毫不留情地吐槽道,沒辦法,誰讓他高中那會兒就一米八了。
某位正在執行蒐集情報任務的一米八降谷零和已經洗好澡準備來根睡前煙的一米八松田陣平,一同打出了噴嚏,並同步揉了揉鼻子。
“這種事情和身高沒有關係吧?”柯南表示無語,怎麼救人還能和身高搭邊,帶不帶這樣人生攻擊的啊!
灰原哀看兩人你一句我一語的,嘆了口氣出聲制止道:“你們兩個半斤配八兩,拜託出門在外多注意周遭環境吧,說不準就會有案件發生。”
床邊與床上的一大一小同步瞪起半月眼表示汗顏,他們心底其實也是有疑問的,為什麼出行的時候總是能遇到案件呢?
笹島律本打算讓灰原哀來檢查柯南的身體,但想到男女有別還是算了。他按下響鈴後,等待醫生給柯南檢查完畢,這才找來專業的陪護照看,自己則是帶著灰原哀回家。
今晚肯定不能送她回阿笠博士家,說不準貝爾摩德那女人已經在那邊安插好眼線,還是自己的公寓樓安全一些,況且有做過完全準備的他,特意把樓下那一層也買了下來,到時候就算貝爾摩德要來家裡,也能帶她去樓下那套。
坐進車裡的笹島律繫好安全帶,邊發動汽車邊問道:“ATPX4869的解藥製作到什麼階段了?我記得先前你已經制作出來試用藥物了。”
灰原哀直接從包包裡面取出熱敷的眼罩戴在眼睛上面,她舒服躺在副駕駛,淡然道:“我目前製作出來的解藥是有時效的,是透過參考白乾成分所調配出來的解毒試驗膠囊,時效可能只有不到十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