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提著醫藥箱走進廁所,看向正在把額前繃帶取下來的奧吉爾,傷口並不小,甚至因為水槍的洗禮導致傷口又在往外滲血。
他眯起眼眸語氣不悅道:“沒有給你安排任務是怎麼把自己弄傷的?”
笹島律伸手接過醫藥箱,熟練找出裡面的醫用酒精和無菌繃帶,壓低聲音解釋道:“警視廳那邊出了點事故,被炸彈給波及到了,我不是打過電話嗎?”
“Calvados沒有帶你去組織醫院嗎?”
“你也知道,我不喜歡醫院那位奇怪的女人,她看我的眼神總是很奇怪。”
笹島律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忘記與泰勒斯初次見面時,她給自己送出的驚喜。要不是琴酒當時闖進來,恐怕自己真的要揮拳把人錘暈了。
琴酒轉過身推開廁所門,丟下一句讓奧吉爾頗感無奈的話語。
“……你總是受傷。”
笹島律抿了抿嘴唇沒有回答,他的確經常受傷,但他不過是普通人,不論是警察還是組織的殺手,都沒辦法做到無傷。
簡單處理好自己的傷口,他剛走出去便看到基安蒂乖巧坐在沙發上低垂腦袋的模樣,她隔壁的琴酒則是全身都是低氣壓。
很顯然這可憐的瘋小孩是被琴酒給制裁了,也不知道被剋扣了多少單任務的收入。
笹島律直接走到基安蒂的身邊坐下,問道:“為什麼今天只有這麼點人?”
伏特加蹲在冰箱前取出提前一天醃製好的食材,說道:“因為大哥把他們都安排出行任務,我們休息的時候總有人在奔波。”
“哦,這樣啊。”
水無憐奈視線時不時飄向奧吉爾,剛才她特意悄然路過廁所門口是有聽到“警視廳”這三個字的,難道說…奧吉爾已經成功潛伏進入警視廳?
她無奈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就算得到這麼好的資訊又有什麼用,CIA根本就把自己給遺忘了。根本就沒有線人的自己,只能把已知的訊息藏匿在肚子裡。
真不知道哪天,會因為組織安排的任務,送出自己的性命呢。
“唔…那個!”
“?”
沙發上的四人齊刷刷看了過去,發現伏特加夾緊雙腿以一個微妙的姿勢捂住肚子,哪怕他臉上的黑色墨鏡遮掩住不少神情,也能看出他滿頭虛汗。
“我肚子疼,誰能幫我照看一下廚房?”
笹島律的視線落在伏特加已經處理好的食材,甚至不少調料碗裡面都盛放著合適的醬料,這好像是一個提高廚藝的好機會。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就在水無憐奈準備起身的時候,笹島律就一邊撩起白色襯衫的袖管,一邊面無表情朝廚房走去,為了維持人設還酷酷地丟下兩個字:“我來。”
“謝啦,Augier!”伏特加一溜煙鑽進了廁所,心裡還隱隱期待著,也不知道奧吉爾的廚藝水平怎麼樣,但他獨自生活在蘇黎世一年,應該很不錯吧。
水無憐奈總覺得奧吉爾這種人不可能擅長廚藝,她略顯擔憂瞥了一眼奧吉爾忙活的背影,看向琴酒問道:“Gin,他很擅長料理嗎?”
琴酒掐滅手中的香菸,聞言沉默許久後,緩緩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剛做壞事的基安蒂在聽到基爾質疑奧吉爾的廚藝後,狗腿般的幫腔道:“Augier先生肯定非常會做料理啊,是吧?”
並沒有得到奧吉爾本人的回應,因為此時此刻的笹島律已經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他已經幻想出大家享用完自己的料理露出滿足表情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