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的夜晚,只有零星散發著微光的星辰。
懸掛於漆黑夜空的圓月,灑落在海面上泛起波光。
也有那麼一小縷調皮的月光驚擾了公民館鄰近海邊的玻璃窗面,伴隨著吱嘎作響的開門聲,照亮在身穿白色襯衣的無名紳士上…他無力下垂的雙手,伴隨那徐緩的旋律,像是在替他控訴。
笹島律用力攥緊拳頭,他怎麼也沒想到兇手會這麼快出手,到底是誰把他殺害的,冷靜點…零還在身邊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視線向下,看向柯南小小的背影,看來這次推理要交給他了。
毛利小五郎身為偵探自然是第一時間跑向屍體,他伸手試圖尋找存活的可能性,但接觸到川島英夫時傳遞到指尖的是冷意。
很顯然,他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
“沒救了,他已經死了。”毛利小五郎遺憾地搖搖頭,嘆氣道。
“怎麼會…川島先生怎麼會死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聽著那些前來參加法事的村民們竊竊私語,毛利小五郎也發揮成年人的靠譜,看向自家女兒囑託道:“小蘭,趕快去通知警察!”
“嗯!”
“至於其他人都請麻煩留在原地不要走動,成實醫生,可以麻煩你來驗屍嗎?”
淺井成實聞言點點頭,她聊起自己的衣袖便走向屍體,她是在場唯一一位有醫師執照的,雖說不是驗屍官但臨時充當這項工作絕對是所有人裡最合適的。
降谷零走到奧吉爾的身側,壓著嗓子問道:“有看出來兇手是誰嗎?”
“看來你對推理很感興趣?”笹島律微揚眉頭,故意道:“好像的確挺有意思的,但犯人的手法太過稚嫩,留下的破綻有不少。”
“聽你的意思,是已經有眉目了。”
“嗯,你看地板上的水漬,很顯然兇手是將被害者約到海邊溺死後拖行至這間房間,試圖嫁禍給…”
“是、是詛咒啊!是那架鋼琴的詛咒啊!!”
笹島律分析的話語被打斷,他瞥向站在身旁驚慌失措的眼鏡男人,也就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會認為這是麻生圭二的亡靈在作祟吧。
“才沒有什麼詛咒呢,你仔細看好了!”毛利小五郎從鋼琴內部取出錄音機,無語道:“發出鋼琴聲的既不是詛咒也不是什麼幽靈,而是這臺錄音機。”
“哎?”
聽著毛利小五郎的推理,笹島律心裡略感意外,要知道前兩次遇到這位大叔是真的不靠譜啊。不愧是前刑警,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笹島律感覺到有人在扛自己,扭頭一看就看到降谷零的大臉,兩人都被對方的轉頭嚇出貓貓震驚瞳,拉開距離後問道:“又有什麼事?”
“你已經看出兇手是誰了?”
“嗯,而且我準備阻止他剩下的行動,要不然今晚的交易就要泡湯了。”
交易泡湯?也就是說兇手還要殺死黑巖辰次村長嗎?
“那你準備怎麼處置?”
“我對殺死這種沒有水準的人不感興趣,也懶得殺死計劃之外的人。”笹島律雙手插進兜內,淡定道:“守株待兔吧,現在他不會行動的。”
能快速推理出兇手是誰,是因為他看穿了對方的偽裝。
一位大費周章男扮女裝三年之久的人,要說沒有什麼目的都很難讓人相信。他應該早點想到讓毛利小五郎來這座島的人是誰,只可惜先前陷入思維的盲區,導致沒能阻止這場不該存在的兇殺案。
“嗯?這是什麼啊?樂譜?奇怪啊,白天並沒有看到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