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5日,土曜日。
天空灰濛濛的,逐漸飄落雨水,雨勢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愈來愈大。
還在值班中的笹島律站在警視廳九樓的落地窗前,他實在不喜歡下雨天,雨水沾溼衣裳的感覺很糟糕。
而且每到雨季,總會發生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他忽然想起在紐約那會兒也下雨了,也見到了許久未見的那位。
此時此刻,位於米花港附近的黑寡婦小酒館。
身穿藍色牛仔外套的男人在雨中疾跑,他推開酒館的木門,邊抱怨邊拍去身上的雨水。
“外面的雨真的好大啊,天氣預報真的一點都不準呢。”
男人神情自然地靠近坐在吧檯前身著黑衣的伏特加,朝調酒師微笑道:“你好,麻煩給我一杯和他一樣的雞尾酒。”
身材微胖的調酒師沒有回話,只是微微點頭便轉身忙碌起來。
黑色墨鏡後的金色眼眸利用餘光瞥見男人已經在自己身旁坐下,伏特加右手食指抬起,朝著桌面輕敲兩下,提醒男人該把東西移交給自己了。
執行任務中的伏特加也褪去不靠譜的嬉笑嘴臉,他面無表情嚴肅起來的樣子,還真挺像回事的。
聽懂小暗號的男人也立馬從外套內掏出白色信封,見伏特加毫不懷疑直接把裡面的東西收好,他勾起嘴角調侃道:“不用確認裡面的東西嗎?”
伏特加像是完全不擔心他會耍小心思,他把懷中的牛皮紙信封遞出,輕哼一聲道:“哼,要是假貨的話你的小命就沒了。”
接過信封的男人抽出裡面厚厚一沓的日元,笑道:“我可是要好好確認一下。”
“隨你便。”伏特加端起面前盛放透明白色液體的雞尾酒杯,淺嘗一口便品到君度橙酒的花果香以及檸檬的酸澀,再仔細回味就能嚐出朗姆酒的甘甜。
但對於伏特加而言,熱愛烈酒的他對這種口感柔和的雞尾酒沒有多大興趣。所以在嚐到味後就乾脆一飲而盡。
男人清點完牛皮紙內的紙幣後,確定不是假鈔數量也沒少,他安心塞回衣服內袋。
“讓您久等了。”
男人端起剛調製完畢的雞尾酒,輕晃酒杯問道:“下一份工作是什麼?我好歹得知道下一份工作的要點是什麼吧。”
就在這時,他的身側忽然冒出低沉的嗓音,男人險些把酒杯中的雞尾酒晃出,好在已經習慣組織的人神出鬼沒,他很快穩住了。
可在他聽到身旁人所說的話,他的心臟還是不爭氣加速跳動起來。
“你知道嗎?最近有隻老鼠在組織周圍偷偷摸摸地做著見不得人的事情。”琴酒緩緩側過頭,陰冷如同蝮蛇的視線掃向男人,問道:“這事你有聽說過嗎?”
男人遲疑一下後回答道:“不,不是很清楚,我沒聽說過。”
“這樣啊…”
男人見琴酒並沒有繼續看自己,也不像是想要繼續話題的模樣,自顧自問道:“那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要把那隻老鼠給揪出來嗎?”
“不,老鼠是誰,我已經有眉目了。”
“是嗎?”
男人很顯然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他強行讓糟糕的念頭丟擲腦海讓自己鎮定下來,為了掩飾還端起雞尾酒抿了一口,故意轉移話題看向調酒師問道:“這酒真好喝啊,是什麼雞尾酒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調酒師並沒有回答,淡定擦拭手中的酒杯。
端坐在一旁的琴酒微揚嘴角,似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語速及慢道:“朗姆酒…配以君度橙酒,和少量的檸檬汁。”
他再度看向身旁露出驚訝表情的男人,念出這杯雞尾酒的名字,為他做最後的解析:“調製成的X.Y.Z.雞尾酒,喝完這杯酒一切就該結束了。”
男人的瞳孔猛地一縮,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或許只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