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別墅內,橫溝參悟做著昨晚笹島律做過的事情,按下電話留言的回放按鈕。只不過這次主要聽的是留言的內容,而不是獲取電話號碼。
笹島律也沒有想到電話留言其中一條是關於富澤太一的,要是知道他有特意錄製電話留言來當不在場證明,昨天晚上就會想辦法找到他。
“電話留言目前一共有兩件…”
第一條電話留言是下午三點十分富澤雄三留下的,裡面並沒有任何有營養的內容。而第二條電話留言就有些東西了…為了製造這個不在場證明,還真是有夠刻意。
“喂,爸爸,我是太一。太好了啊爸爸,空對空隊終於贏了,多虧六局下半木暮那一球發揮了作用,還有往右外野擊出的那擊全壘打,木暮真是一位出色的打手。”
“錄音時間下午十一點三十四分。”
聽到錄音裡面的內容,笹島律基本已經能斷定兇手就是富澤太一,現在要想辦法找到決定性的證據才行。
“十一點三十四分,也就是兇案發生的時間,兇案真正發生的時間就在十一點半沒有錯吧?”橫溝參悟問道。
“沒有錯,我們在看到兇手之前剛好看過鐘錶,所以可以確定。”工藤新一回答道。
富澤達二聞言後爽朗地笑道:“再怎麼看我大哥都不可能是兇手的,因為那場比賽只有衛星電視在進行現場直播,比賽終了的時候是在下午十一點二十五分左右,如果沒有看比賽的話是絕對不會知道結果的。”
一直很淡定的富澤太一看向達二,意味深長道:“如果兇手不是我,那就在你們兩個之間哦,目前更刻意也是最容易作案的就是雄三你吧。”
“大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殺死父親!”富澤雄三不可置信平日裡一直待自己很好的大哥會冤枉自己,心底升起一絲酸楚,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感受著大家對自己的猜疑眼神,富澤雄三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鬼澤崇,這種時候只能期待他快點把自己的嫌疑洗清。
然而笹島律就像是沒有看到,但卻默不作聲擋在富澤雄三的身前,他推了推眼鏡微笑道:“太一先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哦?你問吧。”
“你真的有看過那場比賽嗎?”
富澤太一臉上露出疑慮,他仍保持著笑容問道:“自然是有看過的,我給電話留言的時候不是有……”
笹島律對這種謊言不感興趣,他直接打斷道:“昨晚唯一的一發全壘打,可不是右外野啊。”
“我…呵呵,沒想到還是暴露了。”
聽到他說出這句話,橫溝參悟驚訝道:“暴露?所以說你才是殺害富澤哲治的兇手嗎?!”
富澤太一連忙擺手道:“不是的,我說的暴露是指昨天那場比賽我並不是在電視上看到的,其實我是用聽的,我在打小鋼珠的時候用收音機聽到的。”
“收音機?”
“是啊,我住在大阪,那個區域是可以使用收音機收聽到那場比賽的實況的。”富澤太一頓了頓,自通道:“而且昨天命案發生的時候我還在這裡的電話答錄機裡面留了話呢,我是兇手的話根本做不到吧。”
“你當然做得到。”
“?!”
“在編造謊言的時候好歹多問問雅虎。”
雅虎非官方代言人笹島律踱步來到富澤太一的面前,微揚下巴露出不屑之色,緩緩道:“你還真是孤陋寡聞,工藤,你應該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吧?”
“啊,自然是知道的。”
工藤新一時常陪伴自家青梅竹馬回家,所以也知道小蘭的父親最喜歡做的三件事情就是衝野洋子、賽馬和小鋼珠。
他看向神色不安的富澤太一,笑道:“太一先生,你十一點半的時候真的在打小鋼珠嗎?”
“對啊,這是當然的啊。”
“呵,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啊。按照規定小鋼珠店的營業時間不能超過下午十一點,所以你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打的小鋼珠?”
“!”
並沒有嘗試過打小鋼珠到那麼晚的富澤太一意識到自己精心編織的謊言有了破綻,眼看大家懷疑的眼神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立馬解釋道:“是、是我弄錯了,其實我聽到廣播是在我打完小鋼珠坐計程車回家的車上聽到的。”
橫溝參悟快步上前湊到富澤太一的跟前,蹙眉道:“真的嗎?”
“真討厭啊刑警先生,我只不過是弄錯了而已。何況我在命案發生的時候,就已經打電話留言了啊,這一點你要怎麼解釋呢?”
“很簡單啊,你該不會覺得自己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吧?”
笹島律一向喜歡打擊這類自作聰明的犯人,他雙手插在兜內繞著富澤太一走了一圈,每一步都踏在對方的心坎上,他很享受兇手努力維持鎮定的模樣。
“昨晚你也在現場,所以你應該知道才對。”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