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吸菸有害健康這句話會返還到自己的身上,降谷零在把奧吉爾送到指定的酒店後便頭也不回的駕車離開。
笹島律站在原地凝視著那輛遠去的白色RX7,收回視線,搭在拉桿上的手緩緩收力握緊,他一邊朝著酒店走去,一邊拿出手機撥通琴酒的電話,他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否安排妥當。
“Gin,我已經到東京了,警視廳那邊有安排妥當嗎?”
&nus安排妥當了,全部都是按照你的要求辦理好的手續,你只需要去報道即可。”
笹島律嘴角微揚,心情顯然有些不錯,他乘坐電梯來到酒店頂層最靠裡的一間套房,用房卡刷開房門後,褪去身上的黑色風衣緩緩道:“Caymus知道我的身份?”
“我告訴她的只是你的假名。”
“嗯,我還不想這麼快讓人知道Augier與鬼澤崇是同一人。可能是從Vermouth那邊學習來的壞習慣,有時候當神秘主義者也挺好的。”
琴酒不怒反笑道:“呵,別學太多那女人的壞習慣。”
“是,不過從她那學來的易容術的確很好用。”
笹島律把手機放置在浴室的檯面上開啟擴音,同時拿出隨身公文包內的化妝用品,開始一筆一劃遮掩臉上的十字刀疤。
琴酒拿出黑色的手帕擦乾淨伯萊塔上的血跡,聽到奧吉爾這麼說後,朝身旁的伏特加遞了個眼神,拿起手機放至耳邊輕笑道:“聽Vermouth說,你的易容術在這一年裡已經成長超越她的境界了?”
“是啊…怎麼了?想讓我給你易容一次,帶你去警視廳裡逛一圈嗎?”
琴酒還是挺意外奧吉爾的性格變化,這一年的時間裡他們未曾見面卻仍舊保持著聯絡,他知道奧吉爾接受了那位先生安排的新任務,也在暗地裡擴大組織在中歐的勢力。
一年的時間完全沒有浪費,不僅給組織擴大了勢力,甚至還以“麥卡倫的死亡”換取朗姆的部分權利,這一盤棋對於那位先生而言,無疑是大獲全勝的。
“我不喜歡那種地方,我這邊還有事情處理,等回國後見一面吧。”
“好,回國再見。”
嘟、嘟、嘟。
微張著嘴沒有把那一聲“嗯”說出口,電話那頭就傳來忙音。琴酒微蹙眉頭臉色有些不悅,奧吉爾這傢伙還真是越來越…哼,也罷。
現在自己的地位可是與琴酒平起平坐的,笹島律按下結束通話鍵後心裡一陣暗爽,他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十字疤痕已經消失不見,甚至沾水也不會顯行。
這是他花費一年時間調配出來的特殊液態化妝品,不單單能防水甚至觸控起來也不會有任何異常,只要不使用配套的特殊卸妝水,那臉上調配出來的妝就不會被破壞。
不過這個化妝品也有一個壞處,那就是他只能在小面積的地方進行易容處理,大面積反而會不方便。
笹島律看向鏡子中沒有刀疤的自己,猶豫片刻後取出一副金色細邊框的眼鏡,戴上眼鏡後整個人的氣質也會顯得儒雅很多,只是配上白髮赤瞳——
嗯,儒雅沒有看出來,倒更像是個敗類。
推門走出浴室,彎腰把行李箱平攤在柔軟的地毯上,取出裡面疊放整齊的黑襯衫,把身上的衣物換下後便拿著公文包朝外走去。
他站在酒店的樓下,伸手招攬路過的黑色計程車,抬起長腿坐進車後座,頗為紳士的推了一下眼鏡,彬彬有禮道:“司機先生,麻煩您送我去千代田區的警視廳本部。”